随后小鱼离开望月楼,想起少泽因为西元璃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便来到汀兰水榭,干枯的红枫树越发显得与整个汀兰水榭格格不入,小鱼在红枫树下稍作停留之后,转身去找少泽,见少泽独自一人坐在池边长廊亭内,显得是那么孤寂,便来到少泽说身边坐下,说道:“少泽,你既然如此在乎阿璃,为什么要赶走她?”
少泽冷冷道:“你们都早知道阿璃是西元国的九公主,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鱼:“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由我来说,不合适吧。再说了,杀了阿娘与你阿爹的是七王与沧澜慎,阿璃就算是西元国公主,但她救过你多次,难道这些情谊都比不过这个吗?你知道当她知晓你的仇人是西元王室之后,她的内心有多挣扎,多痛苦?你觉得她对你隐瞒了自己身份就罪大恶极,不可原谅?那这样看来,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少泽红着眼眶,看着小鱼失落道:“对,你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怨恨她。她是西元国的公主,我要为我父母报仇,既然我不能为她放下仇恨,她也不能为我与西元王室为敌,我留着她在身边,让她夹在我与西元王室之间痛苦挣扎,她就会开心快乐了吗?既然如此,还不如狠心赶走她,对大家都好。”
小鱼闻言,原来少泽远比自己想的还多,阿璃看重亲情,为了一个六王都下跪求情,于是赶紧抱着少泽道:“少泽,是我不好,错怪了你。”
少泽:“摩天岭的事已经解决了,我想回天狼城了。”
小鱼:“少泽这是你的自由,你想回天狼城我这就去安排。”
少泽:“不用。”
小鱼:“你还受着伤,我不放心。还有,谢谢你来沧澜国帮我。”
少泽看着小鱼说道:“这几日我想了想,你为了我放走了六王与无名太不值了,这无意与放虎归山。”
小鱼:“少泽,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养伤吧,啊。”
安抚好少泽之后,小鱼踱步在红枫树下,云廷来到小鱼身边问道:“小鱼,你在想什么呢?”
小鱼回过神来说道:“原来爱不是得到、占有,放手离去也是一种爱,所以当年风骁来王庭要带走母后,父王明明很爱母后,却放他们离去,成全了他们。”
云廷看着干枯的红枫树说道:“放手那有那么容易?先王只是无能为力,无力抗争而已。”
小鱼:“少泽与阿璃,青清与元瑾,他们明明都爱着彼此,可他们身上都有着国仇家恨,不得不让相爱的人分离,哥,如果天下太平,大家都和平相处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云廷:“天下太平?”随后拉着小鱼说道:“那我们就开创这样的太平盛世。”
西元国王宫内,青清化身成宫廷婢女,依靠着上次的记忆来到太宸宫,太宸宫的禁军问道:“干什么的?”
青清:“奴婢是来给王上送药的。”
禁军打量了一番青清说道:“进去吧”
殿内,正守在床边照看着西元王的沧澜慎疑惑谁会送药来此,便赶紧起身来到床榻后的屏风躲藏起来,只见青清端着汤药来到床前,然后将汤药一勺一勺喂给西元王,见西元王不吞咽,随即扒开西元王的嘴直接灌,本来昏睡的西元王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青清,很是诧异,青清也被吓了一跳,然后掏出匕首朝西元王刺去,这时赶来的七王西元珹看到有人行刺西元王赶紧闪现来到青清身边,一掌将其震飞,青清重重摔在地上。
七王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霎时间,太宸宫内被禁军包围,七王来到西元王身边,扶起西元王坐起,西元王看了看被控制住的青清,呵斥道:“你竟敢行刺于孤?”
青清:“因为你该死。”
七王拿起未喝完的汤药说道:“父王,这汤药有毒,儿臣这就召医师来给您诊治。”
西元王怒吼道:“老八在哪里?孤要见他。”
青清:“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和他人无关。”
西元王吩咐道:“来人,把她关到天牢,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能见她。”
禁军来到青清身边,正要将青清带走,八王元瑾匆匆赶来,跪在西元王面前道:“父王,这件事是儿臣背后指使的,和青清无关,父王你放了青清吧。”
西元王:“你背后指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一旁的七王心中道:真是天助我也,八弟,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元瑾哭哄着双眼说道:“对,我恨透了你,当初年幼,我躲在屏风后,是父王你命人端来一杯酒让母妃饮下,随后母妃便痛苦倒地,你就这样冷冷的看着母妃,长大我才明白,那杯酒是你给母妃的毒酒,世人都道我母妃是病逝的,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事实是怎样的,这件事一直埋藏在我心底,它就像一根拔不去的刺,每每一想起母妃,它就会隐隐作痛,我要离开这座肮脏的王宫,我要远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