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才七喜要是再把牌变到玻璃外就神了。”
“不如把自己变出来,再把dedi给变进去。”
“七喜应该很喜欢dedi,饲养员都说她最后是想抱dedi,可惜没有无距离拍摄。不过dedi到底怎么把牌变进去的,你们看清楚了吗?”
“我们要都能看得清,wwf还会特意请他来拍摄吗?”
……
由于上午的拍摄非常顺利,大家心情都很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
中午十一点,摄制组导演心满意足地率队离开,童然并没有跟着一块儿,他想着大老远来一趟,至少得把熊猫吸够吧,便和徐柳留了下来。
午餐时,基地已经开放了。
大量游客涌入,即便不是工作日,也有不少旅行团和散客,甚至有学校老师领着孩子们出来春游的。
担心被认出来,童然没敢摘口罩,鼻梁上还戴着副阿拉蕾眼镜。
“搞不懂你们这些名人,”徐柳小口咬着面包,“这样半遮半掩的,反而更容易被人发现。”
童然不和他争辩,漫不经心道:“你吃东西也太秀气了,一口面包能嚼三十多下。”
徐柳脸一红,“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控制体重!”
“那你慢慢控制,我看会儿书。”
童然打开背包找出本书来,徐柳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竟是本《高考必刷题》。
他差点儿噎住:“你看这个干吗?”
“准备高考啊。”童然一副你在问什么废话的表情,翻出了笔袋。
徐柳吃惊之余又恍然道:“对哦,你只有初中学历,是被网上那些骂你没文化的人刺激到了吗?”
童然抬眼,要笑不笑,“这么清楚,可见没少上网看我的黑料。”
“胡、胡说!”徐柳可疑地结巴了,“我也是听人转述的。”
童然哼笑一声,忽问:“你上过大学吗?”
徐柳眉峰高挑:“瞧不起谁呢!我高考过了一本线!”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徐柳忿忿不平,童然这是在轻视他吗,“你能上一本线吗?”
童然轻描淡写地说:“我要考a大。”
徐柳狐疑:“你成绩很好?”
“还行吧,过两天二诊我应该每科都能及格。”
“……”
真是泼天的自信啊……
童然当然自信,在app的加持下,他早已是过目不忘,一天就能背下厚厚一本书,而且是长期记忆,再加上顶级名师的网课辅导和押题,未必就不能一飞冲天。
即便今年不行,明年肯定行!
他这人自制力强,专注度又高,哪怕在嘈杂的环境下依然可以心无旁骛地刷题,等几页题做完,再抬头时,童然就看见徐柳正盯着某个方向傻笑。
“你乐什么?”他循着徐柳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哭,附近的长辈们各个笑着看戏。
徐柳抖着肩膀说:“看妈妈打孩子。”
童然沉默一瞬,“你心理好变态。”
“你才变态!”徐柳收回视线,“能被妈妈打也是一种幸福。”
童然一愣,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辛雪跟他八卦时曾提到过,徐修平的太太很多年前就病逝了,所以徐柳很早就失去了母亲?
有差不多经历的童然突然就与徐柳共情了,点点头说:“确实很幸福。”
徐柳心里正后悔呢,觉得自己漏出那一点“想妈妈”的意思会被童然嘲笑,没想到童然竟反常地贴心起来。他心里一松,瞬间有了表达欲,“我小时候很讨厌魔术,但我们徐家的小孩都必须学。我妈知道我喜欢熊猫,送了我一只熊猫玩偶,说等我学成魔术那天,就能把公仔变成真的。”
他怀念中带了点伤感,认真看向童然:“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圆了小时候的梦。”
童然收拾书本的动作微顿,突兀地发起呆来。
徐柳一脸莫名,抬手晃了晃,“咋了?”
童然眼睫微乎其微地颤了颤,脸上漾出真心的笑意:“是我该谢谢你。”
当时的徐柳并不明白童然的意思,但也没多想。
两人在基地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纪念品,返程时,徐柳一边扇着水墨熊猫的扇子一边说:“累死我了,我背心都出汗了。”
童然扶了扶眼镜,淡声道:“你挺虚啊。”
“呵,就你这小身板,我能打十个!”徐柳斜睨童然,“一直戴着口罩,你不闷吗?”
“习惯了。”
“你这伪装还挺成功的,居然没被人认出来。”
在徐柳看来,童然的伪装很简单,稍微仔细点儿就能看出长什么样,可偏偏就没人注意到。
他又哪里知道,和狗仔斗智斗勇多年的童然,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