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闲讥诮地笑了一声,“因为纹个脚踵会像西蒙一样傻逼。”
“什么脚踝?”怎么扯脚踵上了?不是在说槲寄生吗?
陆思闲似乎并不乐意回答,他轻轻拨开童然额前的碎发,盯着发际线旁的伤疤——大部分痂皮已经脱落,长出了粉嫩的新肉。
“痒不痒?”他问。
童然摇摇头,眼珠不自觉向上看,像是也想看看那道疤似的。
陆思闲不由地笑了,曲起一条腿,单膝跪在床沿,以一种压迫性的姿势将童然圈禁。他手指抚过童然的眉弓,倾身落下一吻,“关灯吗?”
“……关。”
光暗了,呼吸乱了。
浴袍的系带散开,浴巾不知落去了哪儿,陆思闲的迷之自信也逐渐土崩瓦解了……
“你别直接往里面倒啊,先涂你手指上。”
“还说要教我呢,你自己整明白了吗?”
“唉,还不如我先弄好了出来……”
陆思闲被打击得都快萎了,平时童然哥哥长哥哥短,又乖又软,真被弄得不舒服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急得满头汗,浑身烫得像一颗火球,仿佛要炸开了似的。视线里的人轻蹙着眉心,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了薄粉,让他迫切地想要占有,再肆意征伐。
但他不敢鲁莽,害怕童然承受不住,等对方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他才暗自吐出口气,拆开了装着“雨衣”的盒子。
“做什么那么久?”童然等了半天也没没动静,不耐地挪了挪腰,“是不会戴吗?”
陆思闲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郁闷:“买小了。”
童然埋在软枕里的脑袋猛地抬起,回头时拉出修长的颈线,气道:“那怎么办?”
“我多买了一盒。”
陆思闲庆幸自己没有全听老板的,他怎么可能是“大部分人”?被重创的信心在这一刻得到救赎,又变得坚不可摧。
然而五分钟后……
“结、结束了吗?”童然晕乎乎地问。
陆思闲:“……”
去他妈的先纾解一次就能稳住,他很确定自己没问题,可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根本忍不住。
陆思闲深吸口气,取下雨衣赶紧重新拆了一个,绷着脸强作镇定地问:“疼不疼?”
童然沉默了许久,“没什么感觉。”
陆思闲:“………………”
“我、我的意思是你很温柔,所以不会疼。”童然真没撒谎,尽管时间不长,但他确实体验不错。而且真正涉及了陆思闲的男性自尊,他也不敢像先前那么随意了,干巴巴地说,“哥哥已经很棒了!”
陆思闲并不觉得安慰,眸色深如幽潭,重重咬住童然的唇。
他本来就不够尽兴,如今心里又憋了一口气,于是很快起了欲,并在接下来的发挥中充分证明了自己。
当盒中三个雨衣消耗一空,童然已经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陆思闲的生命真的只剩下半小时,那么一定不能做这件事,半小时够个屁!
当晚下了一场暴雨,雨点砸在玻璃窗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次日,童然睡醒时还有些恍惚,窗外阳光灿烂,他半眯着眼打量有些陌生的房间,想起来昨晚做了清洁,陆思闲将他抱来了客卧。
他揉了揉眼睛,移开横在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时不小心牵动了隐秘的地方。
其实不算很疼,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一点羞耻。
身旁的人翻了个身,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童然并不意外,昨天陆思闲睡得很晚,他迷迷糊糊记得对方在他睡前还点了外卖……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果然在厨房垃圾桶里发现了空掉的打包盒,冰箱里还有没动过的白粥,以及一些清淡的小菜。
估计陆思闲是想早上热了给他吃,结果睡过了头。
童然先去浴室刷牙洗脸,再回卧室时见陆思闲依然没醒,只是又换了一个姿势。
似乎是为了遮挡阳光,他的小臂挡在脸上,只露出挺翘的鼻尖,以及微微隙开一条缝的嘴唇。
脑海里瞬时涌入许多不和谐的片段,童然脸烧了起来,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坐上床沿,小心翼翼地撩高被子,便见到了预想中的画面。
童然咬了咬唇,偷偷观察了陆思闲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慢慢俯下了身……
“操!”陆思闲被极度的刺激唤醒,几乎是弹坐而起,充血的部位擦刮到了牙齿,疼得他轻“嘶”了一声。
见童然已经笑趴在床上了,他手臂一撑就要扑过去,童然敏捷地翻下床,躲避时不慎踩滑了扫地机器人,脚踵磕得很疼。
被压倒时,童然眼中亮起了光,抵着陆思闲胸口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