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垃圾,还费心给它们写点评——就好像往那些劣种的脸上贴金就能抬高他们的身价似的!”
希拉干笑两声,靠在书架上喘着粗气。
“对了,潘西,你那会儿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就在来的路上,但是被费德罗·亨德里克打断了?”
“哦,别再跟我提那个傻大个赫奇帕奇了!”潘西直言不讳,“我最近总是看到他在地下教室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真看不出他出身名门。”
说罢,潘西·帕金森也靠在了书架上,稍歇片刻。
“你之前不是问我卡拉努斯·卡尔加是不是食死徒吗?他是不是,我还真的不知道。但你一定听说过他那位赫赫有名的父亲,人称‘黑暗缔造者’的——”
希拉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
“不错,赫斐斯特·穆尔塞伯是食死徒四大元老之一,据说他因精通炼器、炼金之术曾经颇受器重,可惜在上个月死掉了。”听潘西的语气,她丝毫不觉得可惜。
“怎么死的?!”希拉震惊地问。
“听说出了意外,重伤不治——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直到卡拉努斯·卡尔加在某天清晨为他父亲举行了葬礼,大家才知道赫斐斯特咽了气。如果不是这样,卡拉努斯·卡尔加也不会被派到这里,还坐上了那么好的位子。”
希拉听后垂下眼睑,不做声了。
“另外,卡拉努斯·卡尔加的堂弟——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可是个‘专搞夺魂咒’的恶棍,而且当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与斯内普校长形影不离。”说到这里,潘西突然尖笑一声,又把一本书丢进了箱子,“有这样的父亲和兄弟,你觉得他能好到哪里?”
“我倒觉得他是个挺随和的人,”希拉也重新开始搬书,“而且知识面很宽——”
“哦,现在谁也不知道卡拉努斯·卡尔加是他父亲的翻版,还只是个‘花架子’。不过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赫斐斯特·穆尔塞伯当年刚从霍格沃茨毕业,就有他这个儿子了——”
“这么年轻!我是说,卡拉努斯·卡尔加看上去是——”
“你也得抓紧了!”潘西没来由地抱怨道,“不然好男人都被格兰芬多那群小妖精勾走了。”
“也是。”希拉显得很不高兴,“艾尔芙伊德·富特文格勒的出身并不比你我好,但是她刚来霍格沃茨就那么受欢迎,真不知道——”
“这你不用担心。太爱管闲事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更不用说他们一不小心就头脑膨胀、目中无人——”
“而且富特文格勒上课回答问题时根本不举手,斯拉格霍恩教授照样给她加了分……”希拉酸溜溜地说,“还说她是‘佼佼者’……”
“不就是比我们先拿到了《终极巫师等级考试》证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那个总跟她黏在一起的舒伦博格,自己没什么才华还非要引起别人注意——这种人在格兰芬多层出不穷。‘疤头’和‘泥巴种’走了,又新来好几个碍眼的。”潘西毫不客气地说,“把这些也扔到箱子里。”
“呼……我们需要把这两个箱子抬到卡罗教授的办公室吗?”
“不。她说要‘亲自过来处理’。”
“但愿平斯夫人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
格拉狄斯麻木地僵在原地,仿佛一直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当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远去,她才慢慢地从藏身之地踱步而出。
她转过书架,来到了潘西和希拉刚才谈话的地方。
地上摆着两个无人看管的大箱子,里面乱糟糟地堆满了书,最上面散落着几本如尼文原版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很多书被直接扔进箱子时书页都狼狈地翻卷起来,有些旧书的封皮甚至都快脱落了。
格拉狄斯随手拿起几本书来看,心底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她十分震惊地发现这些都是对她写论文十分有帮助的书。但是这些书被胡乱地塞在这里就意味着:它们已经被视为某种滔天罪行的证据,而它们的命运不会比公开为麻瓜辩护的巫师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