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下定都是在家里,请上孩子的叔伯,一起把事儿热热闹闹的给办了。
没道理轮到他们家了,就这样匆忙给过了!
“除了这两个办法,其实也没有更好的了。”林微和程曼并肩而行,抓住她略有些粗糙的手摇了摇,“妈,就这样吧?好不好?等他们来了,咱们两家就找个茶楼或是饭馆,吃顿饭,说说话,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程曼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心里满是纠结。闺女说的有道理,也是目前看来最妥帖的做法,只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下了定,别人会怎么看?
“妈不是不愿意这样做。”程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也知道咱们这边,总有一些人碎嘴,我怕就这么不声不响对你不好……”
“哪里是什么不声不响?!”林微失笑,“从我们往镇子这边来,就已经算是大张旗鼓了!”
他们这次回来,开着两辆车。一辆是打前阵的,一辆是压后的。
前者是老爷子的专用坐骑,光看车牌号,也能惊动不少懂的人。即便是不懂的,看到那么一辆车,回去也得羡慕上好一阵子。
后者是一辆轻型卡车,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虽说用遮雨的油布盖着,但车屁股后面挂着的那朵用布弄的大红花,也足以说明了一切。
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村,而她又从车里出来,到时候谁能说个不好?
顶多就是酸溜溜地说一句抠搜,不给大家撒喜糖罢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我还能骗你?”
家里那样子,大卡暂时就先开到了镇办公大院,到时候知道的人恐怕更多。
见程曼神色动摇,林微斟酌道,“其实这事儿低调一些更好。”
对双方都好。
“这事儿,”程曼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跟你爸说说,看他怎么想。”
家里一团乱,下定的当口又出现这事儿,实在是糟心。
俩人回去,唐慎从林志远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倒是没有对这一恶性事件下什么定论,只是把调查的方向列出来了个一二三四五,捡最可能的分析了一下着手点。
等林微回来,他才带着人去了医院外面,往镇子上和市里各打了个电话。
“事情应该很快就出结果,你别担心。”唐慎挂了电话出来,看着她,认真道,“爷爷已经跟那边通了电话,咱们这边也有了调查方向,不管是谁干的,一个都别想跑掉!”
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他的婚期,岌岌可危。
“嗯。”
见唐慎俊脸冷成了冰渣子,林微点点头,仰头看他,“婚礼延后吧?”
唐慎低头看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还是点了点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儿。
他工作的特殊性,造成请假极其困难。现在有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就是回来结婚的,可现在却不行了。
他心里清楚,后面部队里要进行细分,很多事情都要摸索着前进,像他这样的,休假会极其困难。
如果往后延期,说不定就是无限延期……
他,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林微有点内疚,被他一看,忍不住去牵他的手。
唐慎握住她的,“先领证,定下来。”
“好。”
林微答应的干脆。
听她答应,唐慎长长出了一口气,“有我工作的特殊性在,短时间内再找一个这么长的假期恐怕很难。婚礼的时间……”
“如果非要办婚礼,我随时配合你的时间。”林微看着他,眉眼含笑,“其实,只要领了证,其他的都能从简。”
“不能从简!”
唐慎拒绝,他要是从简了,别人还能知道这是他媳妇儿吗?!
宣示主权可不能随随便便来!
想着,又咬牙道:“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他把今年的假期都凑到了一起,而现在才四月份……
“这件事情,还是要从新厂子报名的人里开始查。”林微皱眉,“你也看到了,我家大门上写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那断人财路四个字。”
在乡镇,她做的唯一出格的,大概也就是以公社的名义办了社办食品厂。
“你放心,我亲自指挥,不用两天,就把人给你揪出来!”唐慎冷笑一声,“敢坏了老子的大事儿,我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今儿已经过去了十天,四月接近尾声,也代表他的假期耗去了三分之一……
他跟她想要单独相处,难!
想到这里,唐慎就心疼的直抽抽。
寸金难买寸光阴,他现在才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俩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唐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