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地方坐定,喵喵叫了几声。
周萃迟疑开口: “它不会是闻出烤了红薯吧?”
薛灵韵觉得这猫真聪明,像她!
她将烤好的红薯拿出来,掰了一点喂橘猫,它竟低头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烛光中两人一猫的剪影映在窗户上,他们正在小小的灶房享用着初冬的烤红薯。
翌日清晨,薛灵韵在酸痛中醒来,这木板床太硬。
她伸了个懒腰,今天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床单被褥等等等等都要采买。
昨晚天色已晚,京城又有宵禁,她只顾得上买了一些菜。
不光是这些,她还要实地考察在京城里开个什么铺面,开在什么位置……
她还可以兼顾算命,这样一来赚的也多,可以早日在京城买房。
真是泪目,当了两辈子的人,都要为房子奔波。
薛灵韵将身上充当被子的冬衣挪开,起身下了床。
简单洗漱了一下,薛灵韵和周萃一起出了门。
简单在小摊上吃了碗鲜美的馄饨,两人开始了采买。
薛灵韵先去了布庄,凛冬将至,京城又冷,没有厚实的被褥可不行。
这儿也没有暖气,电热毯什么的,还得买些炭来。
两人货比三家终于定下来,挑好了之后,伙计说可以送货上门。
薛灵韵还犯愁自己怎么拿回去,没想到古代的服务意识就那么先进了。
这下没有后顾之忧,薛灵韵又拉着周萃马不停蹄直奔炭市街。
走到一半,周萃扭扭捏捏说自己肚子疼。
薛灵韵只好等她。
她正百无聊赖踢着路上的石子玩,一个力道没控制好,石子咕噜噜跑远了,薛灵韵眼睁睁看着石子滚到一双布鞋旁。
视线缓缓上移,竟是昨日在醉仙楼的大汉。
那大汉脚踩石子,目光凶戾,看清是薛灵韵后面色震怒。
格老子的,他昨日就是被这个女郎戏耍了!
今天竟叫他又碰上了。
大汉大跨步朝薛灵韵走来,薛灵韵见情形不对,撒腿就跑。
薛灵韵逆着人潮,一路狂奔。
大汉见她跑,立马追赶。
薛灵韵初来乍到,对京城的地形实在不算熟悉。
她无头苍蝇般乱飞,灵巧地钻入小巷。
薛灵韵闷着头往前冲,撞到人也顾不得,留下一路的叫骂声。
但她实在不走运。
薛灵韵七拐八拐的竟到了一个死胡同。
大汉追上来: “这下看你往哪跑。”
薛灵韵一边干巴巴陪笑,一边眼睛四处搜寻着有无逃生的路线: “大哥,你消消气,生气伤肝。”
“你还好意思说,他奶奶的,昨日竟敢骗我,害我和小曲儿在里面等了你整整两个时辰!你拿我们当猴耍!很好玩是吧。”
大汉一步步朝薛灵韵逼近。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昨日我也想来的,谁知被绊住了手脚,等我赶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薛灵韵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还敢骗我,我一直在醉仙楼门外盯着。”
大汉一把掐住薛灵韵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强劲有力的手往上提,薛灵韵双脚离地,喘不过来气。
“你莫不是以为我真的是傻子?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灵韵不断拍打着大汉的手臂,但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道娇叱传来。
“我看今天是你的死期。”
咻的一声,江满金挥舞着金红相间的长鞭,一鞭子打在了大汉的脊背上。
大汉哀叫了一声,手下一松,薛灵韵顺着墙滑落。
薛灵韵不断地咳嗽着,咳得眼泪直流,眼尾泛红,她摸着脖子,抬头看向来人。
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郎。
好巧,她救了她。
“还不快滚!”江满金又抽了一鞭。
大汉看着江满金身后的四五个侍卫,不甘地咬咬牙,转身离开。
江满金上前扶起跌落在地的薛灵韵。
“我姓江,名满金。”娇媚的女郎收起鞭子,如是说。
薛灵韵对上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回道: “我是薛灵韵。”
“薛—灵—韵。”她一字一字从舌尖吐出这三个字。
“好好听的名字。”
江满金黑润的杏眼里满是清澈的纯真,似是很认真的夸赞道。
也是个令人生生世世都难忘的名字呢。
薛灵韵后知后觉,方才与江满金对视,眼前没有一黑,也没有看见字幕。
头皮发麻,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凭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