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莹听完周掌柜说完，让他把银子自己收起来，而且吩咐道：
“这事办的好，下午还要做的隐蔽些，要是明日再来买，别出多，还是一万张，我倒要看看这王家能吃下多少货！”
“大小姐，那肖文到底可不可靠？这么多纸两文钱出售，那可都是钱啊！”
周掌柜只是听从吩咐，不知道这纸的来源，还是有些担心，还以为自家又跟王家竞争起来。
“周叔放心吧，纸可不是我们的，是肖文提供的，赚或亏我们都是赢家，记住，别露馅儿了。”
“好的，大小姐，那我就去了。”得到答案，周掌柜也乐的轻松，他可是周家的人，当然心向周家，既然周家没出钱，只是售卖，那绝对稳坐钓鱼台。
而王家也是一片欢呼，张姓男人带回来的消息，让李毅大喜。
“妹夫，这次干的漂亮，下午让张兄找人去拉货，我们就不要参与了，别让周家发现了。”李毅吩咐道。
这事得悄悄的来，要是周家发现了端倪，那就买不到了。
“大兄放心便是，张兄这次辛苦了。”王守智朝张姓男人拱手谢道。
“王兄客气了，当初要不是王兄拉一把，在下可能要流落街头了，举手之劳，张兄不必客气。”
“那就劳烦张兄下午再跑一趟，收到货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下品质，别让周家钻了空子，然后让车队在城外转一圈再回来！”
“好，王兄放心，这事消小弟一定办的妥妥的。”
几人都相视而笑，今天虽然只是一万张，可有了第一次，那后面就好办的多。
当天下午，张姓男人应约而至，走的是后门，周掌柜也是在外找的工人搬货，还不让出声，安静的把纸装车，整个过程都很安静，两人也没有过度的交谈。
每次装车，张姓男人都会随意翻看，周掌柜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心里早已骂了很多次王家这个大冤种了。
“数量都对，质量也行，周哥，这次小弟真的要谢谢你了，只是我要赶紧把货送出去，下次有机会一定亲自摆谢酒宴，到时候还望周哥给小弟面子才好。”
“这以后再说吧，刚刚你们进来没什么人看见吧，走的时候也注意些。”周掌柜有些着急，这姓张的废话真多，我们这可是私下交易，别让人看见了。
“放心吧，周哥，这是这批货的货款，周哥清点一下吧！”
货已经装好，姓张的也不再聊天，把王家准备的货款交给了周掌柜。
周掌柜快速的清点了一番，没问题，目送张姓男人离开，这次交易算是完成了。而他也是等了一会儿，拿着银子回了周府。
“大小姐，这是那批货的货款，我已经清点过了，没有问题。”
周掌柜还得跟周青莹禀告此事，别人给的好处他可以拿，小姐也答应过，可这货款是不能动的。
“辛苦了周叔，你先去休息吧，明日要是还有人要来买货，记得怎么应对！”周青莹没有清点银子，要相信手下，这是一个成功商人该有的风范。
“大小姐放心，大小姐可是猜测明日那姓张的不会再来？”
“当然，王家也不傻，用同一个人来买货肯定会露出马脚，明日一定不是这姓张的来，周叔要是不信，那我们可以赌上一次。”
周青莹开玩笑的说道，这事别说肖文，就连她也能猜得出王家会怎么做。
“老朽当然相信大小姐所说，这赌就罢了，老朽就下去了。”周掌柜人老成精，只是稍微一思考就弄懂了其中的问题。
“周叔慢走，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得劳烦您了。”周青莹目送周掌柜离开。
“大小姐严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为我们周家办事，大小姐尽管吩咐便是。”
周掌柜是临时上任的，原本晋江这边周家的掌柜另有其人，只是这事用别人不放心，这才把周掌柜调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银子，周青莹开始沉思，这肖文真是算无遗策，从头算到脚，他说王家会怎么做，那王家就按照他所猜测的做，他说王家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果不其然，这王家还真就入了套，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着急赶着往里钻。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有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肖文，从第一次见肖文，还是肖文刚到晋江，在上任县令的宴席上，肖文为了争夺一个位置，跟在场的人起了争执，最后还诗兴大发做了一首好诗。
“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诗人助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观。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
周青莹轻声咏读起肖文当时谢的诗词来，这首诗她也看了很多遍，心中不忍道。
“这肖文刚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京城来到晋江，这是多忧伤的事，唉！这肖文也是苦命之人，不然不会说自己是野客了！”
周青莹对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