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达成了。
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将目前的处境,算是稳定了一下吧。
只要将自己使用咒言的方式表现出来,真人就会继续维护我们的友谊。而且有反噬在,失去意识脱战算顺理成章。
因为双方有信息差。
真人认知中我的咒言并不会反噬自己,高专这?边对咒言师的普遍认知是使用咒言会出现反噬。
孩童的思想容易被塑造。
成人的思想容易被常识束缚。
我表现出来的是双方都容易接受的一面。
真人想要我释放出恶破坏公序良俗,咒术师这?边想让我成为维护制度的执法者,他们都在我身上投入了期待的感情。
可惜我难以承受他们的期待。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做出什么大事的想法,无论是正面意义上的还是负面意义上的。
也就是,我做不成现有秩序的改革者和维护者,也做不成秩序摧毁者。
事实?上,我对这两者都没什么兴趣。
如果不是咒术师和诅咒间的交锋让我感觉到会影响自己学习打游戏放学去超市买菜的生?活,而自己半死不活的成绩又跟看的过眼的法医学校无缘,我不会成为咒术师。
而如果不是真人对顺平的恶意有些压制不住,对我们的友谊进展速度有了错误的感觉,试图让我从解剖人类尸体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法医……加上看中的游戏太多超出了一个学生?的支付能力……我没有这?么快成为一个咒术师。
咒术师和诅咒间的交锋是持续了千年并仍在继续更新的生?存背景,与我保护自己平静生?活的规则并不冲突。
这?点,我很清楚。
没有率先打破我的规则,我就不会采取什么具体行为——比如半路上堵人揍一顿、强制别人处理?自己丢下来的烂摊子之类。
所以没有打破规则,我对新世界的了解只是为了做必要的知识储备,防止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人卖了。
迄今为止在咒术届发?生?的事都在我的规则内,虽然看上去跌宕起伏了点,但规则是具有弹性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理?所当然的,交流会这?样的事故中,只要没有我熟悉的人出现生
?命危机,我对这种?事不会过多参与。
有的话……
唔,垃圾不是该回垃圾桶吗?
垃圾分类的知识还是要有的。
不过在交流会上利用咒言破开“帐”,通过反噬强制脱战下线后,我的老师和同学们……啊,那个,心理?医生真的不必了,五条老师,不必牺牲自己的时间给我做心理?辅导的。
还是看上去很冷静,实?际上如果不是我自*爆造成的伤势过于离谱,现在我的待遇就不是吃碎成粉末的喉糖保养自己声嘶的喉咙了,是被五条悟借由特训的名义摁在地上锤。
我差点成为他在场却没有保住性命的学生。
他冷静的摊开?手心露出手心里的喉糖时,我开?始想自己的骨头在自*爆伤痊愈后会断几根。
喉糖在他的手劲下碎成了粉末状,均匀得就像我伤好后会被他扬了的骨灰。连盒带灰可能都没有两公斤。
要命的是喉糖包装还是好的。
我撕开?包装,看见里面的粉末时,心里是惶恐的。
“趁着我还冷静,说说看,什么是‘请杀死我’,说不出来,你游戏卡带就会碎成喉糖这?样。”
我瞪大了眼睛。
「游戏卡带是无辜的!!」
“老师我的心脏也是无辜的,它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会将对老师的信任曲解成毫无负担的自杀。”
“既然老师我的心脏受到了惊吓,那么你的游戏卡带肯定逃不过。”
这?个心理?治疗过于硬核。
回答自己是真的觉得自*爆比较方便,放心的将挡住特级攻击的任务交给了五条悟,我的游戏卡带今天是不能活着出医务室的。
……那就活不出去吧。
都玩过……了……
我平平的躺了下去,嘴里的喉糖粉末都觉得扎人,伸手将被子拉了起来,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只要听不到,我的游戏卡带就没有牺牲,我一点都不……都不心痛。
真的。
五条悟掀开?被子时,我双手捂着耳朵,表情平静得仿佛失去了灵魂和世俗的**,脑内音已经开始自由的播放游戏卡带咔嚓咯喳碎成粉末的声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自带环绕音。
五条悟:“再不起来我真捏了。”
死鱼一样的我从床上一骨碌摸爬打
滚抱他大腿的动作突破了我的体能极限,我甚至都不能用写字板写一句:「老师,我错了,放过它们吧,它们还是不到两个星期的孩子!」
“看起来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