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晕倒了。”
孙青云是楚丹辰的副将。
楚丹辰丢下姜星月,赶去见忠叔,“大夫怎么还没到?楚丹辰挑眉怒斥。”
“到底怎么回事?”楚丹辰压着一腔怒火。
“回将军,忠叔在一月前便有些不适,末将多次劝阻忠叔去看大夫,可忠叔执拗不肯听。”
“今日末将强行带忠叔去了医馆,不曾想医馆人满为患,根本见不到大夫。”
“末将只好派人将忠叔送回府上,自行去找更远处的大夫,去了多处,才知各处医馆都已人满为患。”
楚丹辰面带凝重之色,“可打听到,到底是何病因?”
“回将军,各医馆大夫也未查出病因,只是大多数就是老者,并未见到年轻病患。”
“可有病者因此逝世?”问道此处楚丹辰略显慌乱。
孙青云铮铮硬汉说道此处,依旧哽咽道:”回将军,听病患说,他们见过有人陷入昏迷,久久未醒,这种情形下便不会再醒。”
“我可替忠叔诊治。”姜星月和彩云也匆匆赶来。
忠叔躺在榻上,呼吸微弱,嘴唇并无血色,前几日她原本要替忠叔诊治,芳若姑姑因玉佩丢失,着急唤自己回去,这才误了给忠叔诊治。
姜星月拿出锦帕,放在忠叔手腕处,她将手搭在忠叔脉上,双眉紧锁,喃喃道,“彩云你速去我房中,取来银针,要快。”
彩云看出事态的紧急,不顾女子仪态,跑向菊园。
姜星月眸子夹杂着伤感,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伤感,“忠叔病得蹊跷,不像普通病患,我的医术尚浅,先行针将忠叔唤醒,还请将军速请宫中太医,方可查出病因。”
“好”,楚丹辰虽不安,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
彩云一路小跑,顾不上多喘一口气。
姜星月接过银针,“彩云,请众人出去,在这期间勿让任何人进来。”
孙青云自是不愿将忠叔,交到敌国公主手中,“末将与将军就在一侧,绝不出声。”
不等彩云拒绝,楚丹辰冷冷道:“都出去。”
孙青云见将军如此,只好与跟在其身后。
楚丹辰心乱如麻,父亲去世后,忠叔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将军府最落魄时,也始终不离不弃。
府上大事小事都由忠叔一人操心,忠叔何时病了,自己却不知,自责与内疚一拥而上。
他眉峰紧锁,“青云你速入宫,就说将军府请一位太医,若是有人为难你,便去找皇后。”
楚丹辰平日与各位大臣并未深交,一则怕皇上多疑,更不想与谁为伍,惹出无畏事端,今日若是劳烦了皇后娘娘,日后恐怕是难还了。
可如今忠叔命在旦夕,顾不得那么多,他终是不得不向权势低头。
约莫半刻钟,彩云缓缓开口,“将军,现在您可去探望忠叔。”
楚丹辰疑惑里面人并未出屋,她怎会知可以进去了。
彩云刚说完,就见姜星月缓缓走出,彩云上前,接过公主手里,虎皮包裹的银针。
她面带疲惫,“忠叔醒了,将军可以进去了,切勿与忠叔多言。”
昭华宫中
皇后眸中冒着火焰,“老大那个憨货,竟想撮合明玉与楚丹辰,真是蠢货,竟信老二那个滑头,会真心帮他。”
侍女乐容俯身蹲下,轻锤皇后娘娘玉腿,“娘娘莫气,大皇子生母身份低微,逝后也只是追封为妃。”
“今日皇上,虽是夸大皇子勇猛,那是看在他亲手杀了狼王,又将狼皮送予皇上的份上,可皇上也曾说过,大皇子有勇无谋,娘娘您放宽心。”
“如今又不是咱们老祖宗那会,需要猎杀,才能填饱肚子,想要成大事,要像太子那般,志勇无双,方可堪大用。”
“本宫自是没把大皇子放在眼中,老二那个滑头,他是渊儿的劲敌,他看似无心皇位,把老大耍的团团转。”
“老大要把老二的嫡亲妹妹,推给楚丹辰,明玉身为公主,竟主动示好,也是不知廉耻和她母妃一个德行。”
“娘娘莫气,长公主怎能不为楚将军着想,若是楚将军迎娶明玉公主,就要交出军中大权,这其中利弊得失,楚将军又怎会不知。”
皇后放下手中茶盏,“沁儿这丫头,去了将军府那么久,就得到这一点点情报,也是无用。”
乐容与沁儿都是皇后娘娘贴身侍女,她们私下关系要好,可明面上却谁也不知。
“娘娘,沁儿是没用,可若不是姜国公主从中作梗,应许能探听更多消息。”
殿外侍女匆匆进殿,“启禀娘娘,太医院来报,将军府欲请一位太医,太医院那边并未应许。”
皇后眸中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冷呵一声,“派张太医去将军府,完事后,让张太医来回本宫的话。”
张太医不紧不慢赶至将军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