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不说话还好,他一粗声粗气,姚惜惜就越觉得委屈,只抽得一哽一哽的差点背过气去。
夏千秋和顾双双过来劝了几句,姚惜惜听在耳中,却觉得二人字字句句满是嘲讽,不由得又羞又怒,这二人明显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在幸灾乐祸!
她气得拿眼睛狠狠剜了二人一眼,夏顾二人愣了下神,齐齐后退一步,闭上了嘴巴,暗想,自己这是怎么得罪她了?
姚惜惜见君天翔拔腿要走,怎么肯放,她扯着君天翔的衣袖,口口声声要拉他进宫,去找皇后姑姑评理。
君天翔一听,额上的汗都下来了。
该死!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岔给忘了,这要是让她一状告到姚皇后那里,再添油加醋地一说,姚皇后一怒之下,自己可就……
不行,万万不行!
自己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做这自毁前程的傻事?
他看着若水和孟依云的背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终于停下想追逐的脚步,回过身来,低声安抚了姚惜惜几句。
“惜惜,本王、本王方才一时情急,本王、本王打错人了!”君天翔睁着眼说瞎话,只见顾双双和夏千秋都向自己投以诧异的眼光,仍是眼都不眨。
“打、打错人了?”姚惜惜勉强睁开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是啊,本王是想替你教训一下那柳若水,没想到一时失手,打在了你的脸上,唔,惜惜,疼不疼啊?本王替你揉揉?”君天翔拉不下脸来道歉,反正他本来也不想道歉,让他一个堂堂亲王向一头蠢猪认错?做梦!
姚惜惜脸上立马焕发出光彩来,一双小眼闪亮闪亮的,也不哭了,咧开嘴刚想笑,就痛得“嘶”地一声。
夏千秋和顾双双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心想,真是愚不可及。
二人都懒得再答理姚惜惜,瞅了个空子悄悄溜了。
姚惜惜的心神全在君天翔的身上,哪里还注意得到别人的存在,她只觉得君天翔对她温柔一笑,这全天下的花儿就一起开放了。
君天翔安抚住姚惜惜,又哄得她上了自家的马车,带她进了王府,找出伤药替她敷在脸上。
他也很是头痛,让她肿成猪头一样的脸被姚皇后看到,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姚惜惜见君天翔亲手替自己擦药,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一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君天翔,腻声叫道:“三殿下。”
君天翔手一抖,随后若无其事地道:“何事?”
他正眼也不瞧她,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给她擦的是最好的疗伤药膏,治疗效果好,但是味道难闻,颜色又是黑黄相交。
姚惜惜眼里只有她的三殿下那张俊美的容颜,哪里还知道什么气味,颜色,她只觉得今天的三殿下待自己特别温柔,心中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左右一打量,四周静悄无人,正好……
君天翔哪知道姚惜惜的小心思,他只想让她的脸快点好起来,别落人口实。
只要姚惜惜不闹出事儿来,姚皇后也就抓不住自己的什么把柄。
他暗暗咬牙。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想他堂堂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受一个妇人的要挟,真可谓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姚皇后有他需要借助的势力,他才懒得和她斡旋。
而能安抚好姚皇后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安抚好眼前的这个蠢货。
现在在君天翔的心里,姚惜惜已经和蠢货二字划上了等号。
姚惜惜心中却想,要是自己和三殿下水到渠成,做成了事,就算是三殿下和那孟右相的大小姐订了婚事,这正妃之位也应该是自己的。
她缓缓往君天翔怀里靠了进去,伸出手指轻轻划着君天翔的胸口,声音又娇又媚,暗抛秋波,可惜眼睛肿得实在是太厉害,看在君天翔眼中,只觉得她在挤眉弄眼,不知道捣什么鬼,只是那样子越发丑怪,让他倒尽了胃口。
他能陪在她身边这么多时间,已经是用了最大的耐心,这时候已经烦透了,站起身来,道:“你好生休息一下,等脸上的肿消了,本王就送你回府。”
说完,也不等姚惜惜说话,闪身出门。
姚惜惜正做着美梦,就看到君天翔头也不回地去了,愣了一下,她有些着恼,不过转念一想,方才三殿下明明是说,等自己脸上的肿消了,再送自己回家。
这岂不是说,如果自己脸上的肿不消,自己就可以一直在他的王府里住下去?
姚惜惜一想到这里,马上取出手帕,把脸上涂得厚厚的药膏全擦了去,她还不放心,又叫来下人送来了水,彻底洗的干干净净。然后躺上床上,做起了美梦。 一嫁大叔桃花开 ht tp://t./RAjbYPt
君天翔等到黄昏,估摸着药性已经尽数发挥,姚惜惜的脸应该也不那么难看了,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