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反而笑了出来:“太子妃果然聪明。要是论这下毒的手段,我岂是太子妃你的对手?只是这颗丸药,乃是我南越皇族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宫庭秘药,恐怕就连太子妃也不会知晓它的厉害,至于它的解药么?这当世之中,唯我一人知晓,就连小王爷也是不知道的。”
说罢,他呵呵笑得很是惬意,就像一只又奸又滑的老狐狸。
若水心中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也眯起眼,微微笑了出来。
“不知皇帝陛下喂我夫君吃这颗药丸,有什么用意呢?”
兀立汗似乎有点意外,他看了若水两眼,道:“太子殿下吃了我这颗丸药么,倒并不会马上发作,大约会在四个时辰之后,药性方显,如果太子妃能够在这段时间之内,带我们走出这座石室,那我自然会把解药的方子告诉太子妃。”
若水何等聪明,马上听出了这只老狐狸的言外之意。
他分明是说,这解药他身上没有,就算自己和小七制住他也没用。而在四个时辰之内,小七所中的毒不会发作,他这是给自己规定了一个限制,必须要在四个时辰之内,想法子解破石室之谜,他才会把解毒的法子告诉自己。
果然是老奸巨滑,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好,成交!”若水也不迟疑,痛快地答允道。
她帮小七把脉,只觉得他脉跳得弦而急促,却觉察不出是中了何种奇毒,听兀立汗说是古老相传的毒丸,那自己猜不出毒性,倒也不奇,倒也信了几分。
见她这么痛快,兀立汗反而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事不宜迟,太子妃就把这天顶的秘密告诉我们吧。”
他虽然发现了这天顶的石壁与众不同,却半点也琢磨不出关键所在,否则他也不想用出这种法子来逼迫若水。
所谓宁可我负人,人绝不可负我。
兀立汗生性多疑,纵是至亲之人,他也难以全然相信,要让他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若水和小七的手中,那更是万万不能。
他审时度势,目前只有若水发觉了秘密,自己受伤,小王爷落单,如果她抛下自己和小王爷,带着她的夫君二人离开石室,自己完全奈何她不得。
所以他才不得不行此下策,给小七下毒,用来胁迫若水,带自己二人走出困境。
虽然这样做有损一国之君的尊严,可是和性命相比,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兀立汗可说是毫无愧意。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他深深明白一件事,什么都比不上,活着更重要!
若水虽然鄙夷他的用心,却对他也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佩服。
这是一个生命力如此顽强的老人,为了活着,他可以不惜一切!
只是,他用的手段,让她很是不齿。
“皇帝陛下,现在可以让小王爷帮我夫君解开穴道了么?”若水淡淡地道。
兀立汗像是才发现一样,歉然道:“哎呀,太子殿下,多有得罪,逆子,还不快帮太子殿下解穴?”
拓跋小王爷一直沉默不语,听了兀立汗的话,伸指在小七身上点了两指,解开了他的穴道。
突然之间。
“啪!”地一声大响。
拓跋小王爷脸上已经吃了重重一记耳光。
这一掌却是小七所打。
拓跋小王爷一来没有提防,二来小七出手太快,等他发觉已经来不及闪避。
他脸上又痛又辣,捂着右颊,对小七怒目而视。
“下次,你再敢对我妻子无礼,我就亲手要了你的命!”
小七眸中透出冷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拓跋小王爷原本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忽然之间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心中一阵愧疚,忍不住垂下了头,避开了小七的目光。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说不出的懊恼。
他真是昏了头,做下了这样的错事!
从此以后,再想得到她的心,可就难了。
“哈哈,太子殿下,都是误会,误会!”兀立汗见爱子被打,脸上却无怒容,反而笑着解释道:“知道自己要死,谁都难免行为失常,小儿定是当时糊涂了,这才冒犯了太子妃,太子殿下勿怪,勿怪!”
小七冷冷地看他一眼,并不出声,拉着若水的手,紧紧握住。
他听得兀立汗让小王爷喂自己服下毒药,用来胁迫若水带他们出去,心中对这二人鄙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若水在他的掌心中捏了一把,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出手,让这又奸又滑的南越国皇帝也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