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现在对若水又恨又怕,她心里虚得厉害,没着没落的。
尤其是看到若水那冷漠而笃定的眼神时,她就再次慌了神。
她吸了口气,仔细回想自己的话里是否有什么破绽,可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瑕。
当时酒窖里就只有她和小七两个人,小七自始至终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个字。
依当时的情形来看,一目了然就让人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加上自己的哭诉和委屈,别说他不解释,就算是他解释了,又有谁会相信?
正因为如此,阿雅才敢放心大胆地诬陷小七,为了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她真的豁出去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在部落中传开之后,就算是众人知道自己是被逼的,可是以现在这样一副羞人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自己的名声是彻底毁了,从此以后没有哪个男人敢娶自己,部落里的男人,谁也不会娶一个坏了名声的姑娘。
可是她不在乎!
这些蝼蚁一样的男人,怎么能和他比呢?他们是脚底下的泥,而他是天上高洁的云,跟着这样的男人走,就算是做他的妾,也比嫁给部落里的男人为妻,高贵一万倍。
可为什么,若水的眼神那么自信那么笃定呢?难道她真的有法子帮他开脱罪名吗?
但这不可能!
阿雅清楚的知道,部落里的人都是很护着她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依照族里的规矩,这个男人必须娶她,二长老一定会让他对自己负责,否则,他就要接受族人对他的处罚,那可是要割掉鼻子的重罚!
她相信,以小七这样超凡脱俗的容貌,绝不会愿意被割掉鼻子的,所以,他一定会娶她的。
她确定!
一想到最终能和小七在一起,阿雅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力量,连夜晚的寒意也驱散了不少。
“好,既然阿雅姑娘记得很清楚,那就请阿雅姑娘指一指当时你站的位置,还有我夫君所站的位置,如果真的证明了他确实欺负了阿雅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对你负责的。”若水瞅着阿雅,慢悠悠地道。
阿雅心头一喜,但她马上垂下眼帘遮出了眼中的喜色,再抬起脸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气。
面对着所有人询问的目光,阿雅指着酒窖里面那堆酒坛碎片,抽抽泣泣地道:“我当时就站在那儿选酒,他突然来到我身后,抱住了我,然后打碎了酒坛子,后来,我大声呼救,他这才变了脸色,脱手放开我,一下子窜到了酒窖的门口,就是这里。”
她伸手指着小七刚才所站的位置,点了点。
阿雅一边说,阿秀在若水的示意下,一边把阿雅的话翻译给众人听。
她边译心中边忐忑,提心吊胆地看向若水,心里暗暗为她焦急,她当然是相信小七和若水的,像若水这样的人选中的夫君,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尤其是她对阿雅太了解了,这事绝对是阿雅在污蔑。
可当时酒窖里只有他们两人,还不是由阿雅怎么说,怎么算?
听了阿雅的话,众人一齐伸头向酒窖中瞧去,果然看到碎了一地的酒坛子,里面的酒流得满地都是,地上还有阿雅被撕碎的衣服,都气愤地叫嚷了起来,显然是要二长老对小七治罪。
二长老看了看,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若水,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若水也朝里面瞄了一眼,目光落在地面的酒水上,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阿雅姑娘,你当时站在那里,我夫君也在那里打碎了酒坛,酒流了一地,然后你大声呼救,我夫君才从你身边离开,来到门口的,对吗?”
阿雅越来越是狐疑,她一再重复自己的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吗?她仔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半点破绽,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对,直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才放开我的。”
“二长老,大巫师,你们刚才看到的情形,和阿雅姑娘说的一样吗?阿雅姑娘站在那里,我夫君站在这里?”若水转头问道。
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确实如此。
“事情发生之后,这个酒窖里还有谁进去过吗?”若水看向二长老身后的众人。
所有人都一起摇头。
刚才冲进来的全是一些精壮的男人,他们看到阿雅衣衫不整的缩在酒窖里,怎么好意思冲进去细看,尽管他们每个人都很想,可当着二长老的面,他们也不敢啊。
就连二长老和大巫师,也因为避讳,一直站在酒窖门口,没有进去。
“那好!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只有我夫君和阿雅两个人进过这个酒窖,是吧?”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众人一致点头。
“也就是说,酒窖之中,只有我夫君和阿雅两个人的脚印,大家认同吗?”
脚印?那是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