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佐领和手下的卫兵们脸上带着快意的狞笑,高高的举起锋锐的腰刀。
对面就是一群不会反抗,任他们屠宰的羔羊。
之前在唐珊瑚手里吃的瘪、受的气,他们要在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身上,讨回来!
“杀!”那佐领一声令下,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对着掌柜的脖子劈了下去。
刀光闪亮如一道银光。
围观的人全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百姓们全都吃惊的睁开了眼睛,被割掉了脑袋的人还会发出惨叫?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全都惊掉了下巴!
那掌柜的还好端端的,脑袋连在脖子上,只是整个人都吓得软了,瘫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团。
在他的对面,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正缓缓倒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瞧那尸体的穿着打扮,正是刚才那名挥刀砍处掌柜的佐领,他的右手还紧紧握着弯刀,刀锋上一抹鲜红的血迹。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王爷手下的骑兵们脸上也全是惊恐之色,那几名卫兵更是吓得屎尿齐流。
“有鬼!有鬼!”不知道是谁,哆嗦着嗓子叫了出来。
众人全都觉得毛骨悚然,后脖子一阵阵的发凉。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佐领居然挥起弯刀,割掉了自己的脑袋,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没有人再敢向那掌柜的和众酒客靠近一步。
那佐领的几名手下骇怕无比,暗想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灵保佑?
佐领大人冤枉了这些人,想要杀人灭口,反而惨遭杀身之祸,明明是要削掉对方的脑袋,自己的脑袋却先掉落在地,这分明是神灵在暗中庇佑这些人啊!
他们一个个悄悄地放下了手中举着的弯刀。
拓跋小王爷的眼睛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射向了酒楼的右前方。
就在刚才佐领挥刀的那一刻,他敏锐的听到了一丝暗器破空之声,似乎是一枚极细小的银针,那暗器却不是射向他。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了那佐领的惨叫,接着一颗人头向上飞起,那佐领挥下去的弯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有人暗施偷袭!
小王爷马上判断出,有人藏身在暗处,射出银针暗器,迫使那佐领的右腕转了个方向,硬生生地切掉了自己的头。
好厉害的暗器手法!
拓跋小王爷心中凛然,眼神中充满戒备,他骑在马背上的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不动,脸上更是镇定如恒,可是他的心里却像烧开的油锅一样,起伏不定。
高手!这人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
他那枚暗器要是射向自己,小王爷自问,他也绝对躲闪不开。
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小王爷的应敌措施。
那佐领的尸体轰然倒地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全都闭上了嘴巴。
死一般的寂静!
等了好一会儿,拓跋小王爷缓缓出声:“是哪位高人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地偷施暗算,为何不敢现身?”
他这句话运上了内力,远远地传了开去,相信暗中那人绝对会听到。
果然,他话声刚刚落地,一个清朗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刚才是我出手教训了那几只汪汪乱叫的小狗,没想到狗主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啦?”
随着笑声停歇,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酒楼的檐角。
拓跋小王爷眼一眯,抬头向他瞧去。
只见那人头戴毡帽,身穿南越牧民服饰,脸色黝黑,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本国牧民。
但拓跋小王爷眼光锐利之极,他见那人身形飘逸潇洒,单足立在檐角,却如渊亭岳恃般,气度非凡,定然是一位高手经过了改装,他绝对普通的牧民。
“阁下是谁?藏头露尾,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刚才就是阁下出手,要了我属下的命吗?”小王爷冷冷地道。
“啧啧啧,叫声清脆,果然养得一群好狗!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手下的狗儿乱咬人,狗的主人也一样爱冤枉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出手了?”
那屋角上的人正是老八。
他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刚才发出银针的人的确不是他,而是小七。
“不是你?”
“不是我!”老八答得硬气。
“不过刚才在酒楼里的时候,出手教训那几只张牙舞爪乱咬人的恶犬的人,确实是区区在下。怎么,我打了你的狗,你要咬我一口不成?”老八笑得痞痞的,故意要气那拓跋小王爷。
拓跋小王爷却不生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背上,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