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咬着嘴唇,眼神中露出一丝委屈。
她不习惯这样冷冰冰的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人情味。
他的温暖、体贴和柔情,都去哪里了?
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
她眼中的委屈差点让小七软下心来,可转念一想,他双臂一伸,毫不温柔地把她往床上抛落。
“啊!”若水发出一声惊呼。
她想不到小七会这样粗鲁又粗暴,往下摔落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只是想着:
我的孩子!
她的手捂在小腹上,想拼力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身子直直地往下落,却只觉得身下一阵柔软,就像是有人抱着她,把她轻轻放落在床上一样。
若水用手按在兀自在怦怦乱跳的心脏上,咬着嘴唇,神色复杂地抬眼,向上瞅着小七。
看来,他的动作虽然野蛮,下手却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她,更没有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冷冰冰的?两人好不容易见了面,有了私自的空间,他却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有了昔日的半点柔情!
他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恼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的无情的话?
可她当时要是不那么说,怎么能够博得十三皇子的信任?
她相信事后只要她向小七解释清楚,小七一定会理解她,原谅她,不会再怪她。
现在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正是解释清楚这一切的最好时机。
若水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和小七把误会说清楚。
“小七,我有话要和你说。”她刚准备从床上坐起身来,小七的手在她肩上一推,她又身不由己地倒了回去。
“小七!”若水有些着恼,鼓着眼瞪着他。
他要是生气,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这样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
“睡觉!再说一个字,我就点了你的睡穴,你信不信!”小七硬梆梆地说道。
毫无温柔可言。
若水愕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小七。
这还是对她温柔体贴、柔情似水的小七吗?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看到他抬起了手,若水竟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她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玩的,如果她再不睡觉,他真的会点了她的穴道。
可是……可是她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他啊!
难道他不想听?他想任由两人这样误会下去?
若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看到她的反应,小七很满意。
对嘛,就是应该这样。
自从和她成亲之后,他对她就越来越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好得连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都没有了,连太子殿下的尊严也不要了。
所以才宠得她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父皇得知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特意派人将他召进宫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老半天,然后推心置腹地传授了他一套御妻之道。
小七听闻之后,不禁豁然而悟。
父皇果然是父皇啊。
这么多年来,不但把东黎天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后宫都是一片风平浪静。
甚至像姚皇后那样机心深重的女人,在父皇的面前也是规规矩矩,不敢逾越半步,
还是父皇对付女人有办法。
父皇的话再次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老七啊,你待水儿就是太好了,父皇这一辈子,有过数不清的女人,可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像你对水儿那般上过心。咳咳,咳咳咳……”说到这里,圣德帝自感失言,想起小七的生母,心中又复歉疚难安,咳嗽了几句掩饰过去,然后继续说道:
“这对女人哪,不能太好!更不能宠着!恃宠生骄,这四个字你总该听过吧?”
他见小七点了点头,才满意地接着道:
“想让女人听自己的话,以夫为天,父皇现在就告诉你一条最好的法子,这法子就是……冷!”
冷?
小七狐疑地看向圣德帝。
“没错,就是冷!这可是父皇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你好好地听着,更要牢牢地记着!对女人,该冷的时候就要冷,该热的时候嘛……也要冷!”
圣德帝一脸正色地道,神情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小七的注意力集中了,紧紧盯着圣德帝的眼睛,认真倾听。
父皇的话,字字金玉。
“父皇,如果我要是处处冷淡,那她的心岂不是离我越来越远?难道喜欢一个女子,不是该对她越来越好,事事顺从吗?”
小七有些迷惑。
“笨蛋,蠢货!”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