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闷了,那君小七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这样辛苦奔波?据我所知,他要去办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要不他也不会连个帮手也不带,就这么孤身上路。你乖乖的留在宫里等他回来不好吗?何必带着这个累赘去追他?”
墨白对着若水的腹部瞄了一眼。
“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如果不危险,他绝对不会独自前往,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句话。”
若水闷闷地道。
“难道你去了就能帮他的忙不成?”墨白哂笑一声,“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就送你去见他。”
他耸耸肩膀,又补充一句:“事先说好,我只负责送你过去,他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我可是袖手旁观,到时候你别怪我见死不救。”
“你不救,我救。”若水定定地道。
“好。”墨白再不多说,他上了马车,挥鞭一击,道:“驾!”
若水见他一路向东,忍不住问道:“小白,小七他是往东方去了吗?”她心中疑惑,东边的尽头就是大海,荒无人烟,小七往东而行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墨白有意带自己走错方向?
“不,他往西走了。”墨白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咱们为什么不往西?”
“喂,是不是女人有了孩子真的会变笨?这个蠢问题不像是你问出来的,我认识的那个聪明机灵的水丫头哪儿去了?你现在就活脱脱就是一个蠢头蠢脑的笨女人!真笨!笨死了!”
墨白将马鞭挥得啪啪直响,扭过头来对若水翻了个大白眼。
“这叫‘声东击西’!懂不懂!你那皇帝公公要是发现你不见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你是去追你的君小七去了,他肯定会派人在西方堵截,可咱们偏偏就不往西,先往东行,这样他就永远猜不到你走的是哪条路,懂了没有?”
“原来是这样。小白,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如你想得周到。”
若水抿唇一笑,也不生气,往后一靠。
这马车布置得十分舒适,车篷外面用厚厚的棉毡包裹得严严实实,车厢里面还燃了一只小炭炉,炉子里烧的是最好的银丝炭,几桌上一壶香茶正适口,不浓不淡,上面还摆放了几碟瓜果点心。
“小白,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若水吃了几块点心水果,喝了几杯香茶,透过车帘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墨白赶车的背影。
“哼。”回答她的是墨白的一记冷哼。
“小白,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不知道有一些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墨白头也不回。
“比如说,闲王殿下和妙霞公主的下落?”若水试探着问道。
墨白闻言,忽地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若水,一言不发。
“怎么了?”
“你当我墨白是什么人?是你君家的奴才不成?你们姓君的阿猫阿狗不见了,我都得帮着去找?”
墨白一脸的讥诮,眼神中全是不屑。
他心中更是气愤。
自己心心念念地想着她,跟着她,结果她倒好,一见面就让自己去找人,找的全都是那伙姓君的。
他就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好,皇宫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他们的那个皇帝老爹,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玩弄他人于股掌之上而面不改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这样的人墨白一天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可偏偏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宝,更稀罕他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
墨白就看不懂那张椅子有什么好的,又冷又硬,坐上去还会硌屁股。
他见过所有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都活得很累,整天提心吊胆,担心有人将这张椅子从自己的屁股下面抢走。
为了这把破椅子,他们杀人不眨眼,下手不容情,把所有人的都当成假想敌,连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也不相信,吃饭喝水都怕有人下毒,还要操心百姓们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
有人造反,他们要担心,天灾人祸,他们要发愁,每天还有批阅不完的奏章,活得又辛苦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