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而是柔细娇嫩,隐隐散发出玉一般的光泽。
“我猜她选婿的时候一定是个夜晚。”墨白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天黑,没点灯,所以她摸黑选了一个呗,要是大白天的,除非她是瞎了,才会挑中那个歪瓜裂枣呢。”
若水咯咯笑出了声,道:“小白,你的这张嘴巴可真损。”
“不是我说得难听,实在是他长得太难看了,我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你越说我倒越是好奇,那人究竟长成了什么样,竟然被你这样嫌弃。”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喏,快看,鸾车后面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小子就是。”
墨白伸手一指。
骑白马的小子?
若水忽然想起一句话来,骑着白马的并不一定都是王子,骑白马的还有唐僧。
她顺着墨白手指的方向瞧了过去,远远地,只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一步步映入众人的眼帘。
“小白,女王的夫婿看上去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嘛。”若水引颈而望,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他骑在马背上的姿势却很是潇洒,颇有种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你们女人都是什么眼光啊,这种货色也叫不差?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像他这种明明是男人,却像个女人一样的男人,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难道女人也会喜欢同类吗?”墨白不以为然地连连摇头。
“难道他是个娘娘腔?”若水有些想笑。
她心里琢磨,那女皇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说不定是个豪爽的性子,人性互补,那么她喜欢娘一些的男人也没什么奇怪。
“什么叫娘娘腔?”墨白问。
若水的现代名词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娘腔说的是一种男人,说话嗲声嗲气,走路娘里娘气,他们生气发脾气的时候会一手叉腰,一手翘起兰花指,‘讨厌,不许你这样说人家啦!’”
若水学起电视剧里看到的娘娘腔表演出来,只逗得墨白放声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水丫头,我的肚子都要被你笑破了。”墨白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忽然止住了笑声。
他这一放声大笑,顿时引起了周围百姓的侧目而视。
“兀你那小子,笑什么笑!敢对女皇陛下不敬,老子饶不了你!”好几名西泽大汉对着墨白挥了挥拳头。
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女皇陛下是高贵而不可亵渎的,岂可容得旁人当众嘲笑?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女皇不敬了?我这是为女皇陛下开心!女皇陛下觅得了如意郎君,难道不是举国同庆的事吗?难道不应该为女皇陛下大笑祝贺吗?你们一个个扒皮瞪眼的样子是做什么?你们都应该像我这样,笑!大声地笑出来!”
墨白强词夺理的话堵得那些人面面相觑。
他们糊涂了。
对啊,今天可是女皇成亲的好日子,他们都应该欢笑啊,可是他们又总觉得墨白的话里有哪点不对,却说不上来。
“来来来,大家跟着我一起笑,为女皇陛下祝贺!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哈哈哈!”
墨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他瞧不上那女皇的夫婿,存心想捣乱。
“小白,别胡闹。”若水看出他的用意,低声斥道。
墨白假作没有听到,挥着手叫道:“一!二!三!哈哈哈!”
真有不少西泽百姓信了墨白的话,跟着他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数十人齐声发笑。
女皇的亲兵队长手按刀柄,气得脸色铁青,对着墨白他们的方向怒目而视。
这群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女皇陛下的婚典上捣乱,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杀气腾腾地一挥手,黑骑兵分四面包抄,迅速将平台附近的百姓全都围在其中,和周围的百姓隔离了开来。
发出笑声的百姓这才知道大祸临头,一个个脸色惨白,面对着杀气腾腾的黑骑兵,只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抱着头一声不敢吭。
“小白,你闯了祸了,你要害死这些人了。”
看到这番情景,若水忍不住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