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一字一顿地道。
“小七?这件事又和小七扯上什么关系?”若水皱了皱眉。
“难道不是么?”墨白语气尖刻:“现在君小七变成了西泽国的皇夫,他们四个丑鬼又是什么西泽国的国师,你不是因为爱屋及乌才叫我饶了他们的狗命么?”
“小白,我都说了,那个人不是小七。”
“他不是小七?哈哈,你当我墨白的眼珠子是喘气的么?好,他要不是小七,我就把这两颗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当球踢!”墨白恨恨地说道。
“小白……”若水看向墨白,眼神复杂,牙齿轻轻咬住下唇。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小七抛弃了你,另娶他人,你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我告诉你,不管再难以接受,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迟早都要面对,你想要逃避,想不承认,想永远活在你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你还是趁早清醒过来,看清楚这一切吧!”
墨白几乎是用吼的将这番话叫了出来。
若水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种墨白看不懂的情绪。
“我很清醒,我也没有逃避什么,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呵呵,我的确不懂。他明明已经不要你了,已经另外攀上了高枝,他还在众人面前假装不认得你,可是你却还是对他死心塌地,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傻!”墨白嘴角一勾,冷笑着道。
“我……”若水欲言又止。
“喂!你们四个丑鬼,还想跑?”
墨白目光一扫,只见西泽四丑就像串在一条绳上的蛤蟆一样,一个扶着一个的肩膀,由那瞎了一只眼的大丑领路,正准备趁两人不备,偷偷溜走。
被墨白一喝,四丑身体一颤,忽然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对着墨白连声哀求道:“爷爷,求爷爷饶命!”
这四丑武功极高,常年纵横于西北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可以说是横行无忌,从来不知道害怕二字为何物。
这些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恶行恶事。
常言道,恶人还需恶人磨。
今天这四丑遇到了比他们更蛮横更强硬的墨白,更被墨白打瞎了双眼,不但变得斗志全消,平时的狠意半点不剩,反而比常人还要像一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此时此刻,在他们心里,墨白是比他们还要凶恶一百倍的恶人,他们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要从墨白的手里逃得一条命,不管让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墨白没想到他们会对自己怕成这副模样,怔了一怔,喝道:“你们作恶多端,还想要爷爷我饶命?真是做梦!”
“爷爷!爷爷!您就是我们的亲爷爷,我们都是您的乖孙子,求爷爷开恩,饶了孙子们的一条狗命吧?”
四丑现在一听到墨白的声音就吓得胆颤心惊,哪里还顾得什么羞耻二字,事实上,他们也从来不认识这两个字,只要能活命,他们什么都可以不要,脸算是个什么东西。
四个人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对着墨白砰砰的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哀求的话。
那种低贱到极点的求饶之语听得若水和墨白都皱起了眉头。
“滚!”墨白越听越是心烦,骂道:“你们四个丑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算是什么东西!爷爷我这个英俊潇洒像神仙下凡的人会有你们这种丑八怪的孙子!真是胡扯八道!快快给我滚你们的臭鸭蛋罢!”
他抓过一把积雪,用手一握,雪团已经变得坚逾铁石,再一挥,雪团飞出,在空中变成了四个雪块,“扑扑扑扑”四声,分别打在四丑的后背。
四丑同时喷出一口血来。
他们听得墨白让他们滚蛋,不但不生气,反而喜出望外,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扶着大丑的肩膀,步履蹒跚地离开。
他们唯恐墨白改变主意,会追上来取他们的命,虽然走得艰难,还是足不停步地拼命而逃。
“小白,你是废了他们的功力么?”
若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看到四丑吐出了一口血,她若有所思。
“不废了他们,还留下他们在这世上继续作恶不成?”墨白勾唇,反问,“我这可是听从了你的吩咐,饶了他们的命,我说到做到,这可不是饶了么?他们不但没死,还能活生生地离开。嘿嘿,这么多年来,从我墨白手下逃得性命的人,还从来没有!你的君小七是第一个,我实在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这般样子,那天我就不该手下留情,没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