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但偏偏他们练的这个剑阵十分严谨,双方剧斗了这些时候,他都没有找出其中的半点破绽。
青衣人们始终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表情,他们的眼里没有墨白,仿佛看的就是一个死人。
墨白的心中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他生平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危急的时刻,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凶险过,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落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尤其是看到若水被那些青衣人用渔网捆住,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疼得厉害。
他只想赶紧打退这些青衣人,将若水从敌人的手中救出来。
他越是想要急着救人,内力消耗就越大。
到得后来,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若水也看出来,情势对墨白极为不利。
“小白,你自己走吧,别管我!”她叫道。
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墨白就算是想要独自脱身也不可得。
青衣人们已经将剑阵缩小了三尺,墨白被困在其中,越来越是腾挪不开。
“墨公子,你如今已经是困兽之斗,还要继续做无谓的挣扎吗?”
为首的青衣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他一直在旁边观战,见到墨白好几次面临凶险,都在间不容发的关头避了开去,不由得暗自赞他武功了得。
他又看了一会儿,见众人始终奈何墨白不得,当下提起长剑,走到若水身边,将长剑架在若水的脖子上,冷哼一声,提高了声音叫道:“墨大侠,你要再不停手,我可要对她不客气了。”
“狗贼,你敢伤了她一根头发,老子要你的命!”墨白斜眼一扫已经看见,怒吼出声。
那人微微一笑,右手一挥,寒光凛凛的长剑对着若水的脑袋劈了下去。
墨白的心头剧烈一跳,躲闪稍迟,只听得“哧”的一声,长袍下摆被一名青衣人的长剑一剑穿过,只要他刚才闪得稍慢一点,马上就是开膛破肚。
他定了下神,只见若水好端端的,那中年人手中却提着若水的一根头发,笑吟吟地瞅着自己。
“墨大侠,此刻我要想伤她的性命,易如反掌,别说只是削下她的一根头发,就算我把她的手指、脚趾一根根的削了下来,你也半点奈何我不得,是不是?”他嘴里说着残忍之极的话,脸上却挂着好整以瑕的笑容。
“你!”墨白气得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人早就被他杀死千遍万遍了。
“别说是这小女子的性命在我手中,就连墨大侠你的命,也在我的一念之间。墨大侠,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
“说!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墨白本来怒发欲狂,突然之间又冷静下来。
他知道那中年人所说不假,他们想要自己和若水的性命,不过是早晚而己,但他们迟迟没有动手,那定是另有目的。
“我们只是奉令行事,想请墨公子和柳姑娘去做客而己,并无加害两位之意。只要墨大侠肯放下兵器,乖乖地跟我们前去,我向墨大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柳姑娘一分一毫。”那中年人显是胜券在握,笑微微地说道。
“原来你们是请客的。”墨白冷冷一笑,斜眼扫视着周围的青衣人,讽刺道:“天底下居然有你们这种请客之道?也真是无奇不有,说出来也不怕脸红!别人不去,就用刀子和渔网强行逼迫。”
那中年人也不恼,脸上依然带着笑,道:“墨大侠要是肯赏脸,这就是邀请,要是墨大侠不给面子,那么说逼迫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哈哈!”闻言,墨白怒极反笑。
就连若水也对此人刮目相看。
能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堂而皇之的人,她见得还真是不多。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从这人身上就可以想到他的主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墨大侠,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又何必做困兽之斗,和咱们这些奉令行事的人斗得两败俱伤呢?我家主人对墨大侠和柳姑娘并无恶意,只是许久不见二位的风姿,甚是想念,得知墨大侠和柳姑娘来到敝地,所以才派我等第一时间前来相请,以尽地主之谊。”
那中年人的话说得文诌诌的很是有礼,但墨白和若水也都不是傻子,均听出了他话中隐含不露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