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四阿哥提起大阿哥,十三阿哥不由得想起了一件旧事,于是连忙问道:“四哥,听说钱御医当年这件事,也有不肯与同僚为伍的缘故。当时好像大哥比较倚重他,可是他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没有为他办什么事。”
四阿哥皱着眉头叹口气,“十三弟,当年负责接待琉球国使臣之事确实由大哥负责,至于其中的具体细节,我们也不太清楚。前几天我问过钱医女,是否愿意为家人翻案,谁想她倒挺理智,表明要先看看卷宗和诊疗记录,依照医学知识判断是否冤案后再考虑此事。奇怪的是,这两年她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家人,就好像要和他们断了联系似的。”
十三阿哥听过,也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猜测道:“难道她这是为了自保?宫里面有规定,不能和获罪的家人私自往来。我看她这次很是看着这个选拔考试,几乎手不释卷,很是用功。”
四阿哥想想前几天才送过去的那一摞子书,她若是真能全部翻过一遍,并在背诵医典这一项取得“大通”的成绩,那可真得让人不容小觑了。所以,目前他只是打算拭目以待。
他看着十三阿哥,淡淡地道:“既然如此用功,但愿她能顺利通过吧!”
四阿哥心里倒不是小瞧了洛冰,而是他确实不知道她为了能把这些书全部背诵下来,Rap串烧、谐音法、联想记忆法、套歌词曲调法……反正现代社会能够快速记忆的方法她都尝试了,终于勉强记住了十之七八。到正月结束时,她的医学手札已换了两个新本子。
扎扎实实学了一个多月,考试前两日,二月二,龙抬头,紫禁城里焕然一新。特别是那些小太监们,成群结队地等着剃头呢,真是热闹。
这日不归洛冰当值,她也准备稍微放松一下。没想到刚用过早点,十三阿哥的皇十五妹敦琳突然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来到了她这小屋。
她一来,应该是或者说必有什么大事。
果然,敦琳将自己的贴身宫内支派着去守门后,这才开口问询洛冰:“钱医女,前些日子见你和刘医女为德妃母做正骨治疗,现在她的病已经好很多了,正月里一次落枕也没有犯。你在其他方面想是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吧?”
洛冰听了这话,便知她自有后文,只是笑着回道:“多谢公主夸奖,那是家父之前教的一些方法技艺,小的只是原模原样学了过来而已。”
敦琳听了,身子向她这边凑了凑,脸上露出羞赧的表情,犹豫了犹豫,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钱医女,我看你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请问……你成年了吗?”
这里的成年,基本上是以是否来例假作为标准。如此涉及个人私人空间的问话,洛冰想着她应是有别的原因,于是照实回道:“回公主,小的现在尚未成年呢。”
敦琳听了这个答案,貌似很失望的样子,只是“哦”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后话。
洛冰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存有这方面的烦恼,又不好意思问其他人,想着她们之间年龄相近,所以才特意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些,她连忙又笑着补了一句:“公主,小的虽然尚未成年,但是却习得了一些这方面的医理知识。如果您有什么疑难之处,小的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了此话,敦琳这才喜笑颜开,连忙拉了洛冰的手道:“钱医女,皇姐她最近来月事时,却一直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去太医院请御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否现在随我过去看一下?”
年轻女孩子的症状,无非就是青春期的发育、痛经等问题,都是常见类型。
谁想洛冰探了皇十三女温琳的脉象,却发现有些古怪,除了痛经症状,似乎还有点其他的问题。即使病人有些害羞,她这个医者还是要问清楚:“公主,请问您这几天都有哪些方面的不适情状?越详细越好……”
温琳公主先是低声告知奶嬷嬷一番,便有些害羞地将脸转了过去,甚至还让她放下了床帐。这里的女人,每次来月事就不用外出了,只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即可。
听了奶嬷嬷讲述的内容,洛冰突然感觉她这有些像是对卫生用品过敏的症状,于是便问奶嬷嬷公主例假期间都用了哪种材质的物品。
奶嬷嬷回答说“棉花”,甚至还拿了同一批次的棉花让洛冰看。
洛冰详细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想着温琳公主例假期间怕是对这个棉花过敏才引起的不良反应,这在现代社会也是常见之事。
痛经这个倒是不难治。可是这里不是实验室,洛冰没办法帮温琳公主测试出哪种卫生材质适合她。
更何况她也不是从事卫生用品制造方面的工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要像科学家做发明创造一样,拿着不同材质的物品一样样试下来?
眼下,她只能请这屋子里的人集思广益思考一下,哪种东西比较柔软,可以直接放进月事带里用,还不让公主出现过敏现象?
大家想了半天,也没个合适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