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空荡荡的教室只有随风飘扬的蓝色窗帘,桌上摊开的练习册被吹动翻过一页,牛皮纸信封被里面的东西塞得鼓鼓囊囊,摆在中间,上面的字体遒劲大方。
“卫汾汾收,什么玩意儿?”
我两指夹起那封信很是疑惑,低头看看自己高中时候的校服更是疑惑,我怎么会回到高中时候了?
“学姐,学姐!”
我闻声看向门口,穿同样红白色系运动服的赵天安抱着篮球急匆匆跑过来,他额头上还蒙着汗珠。
“学姐我喜欢你!”小赵眼睛亮晶晶,我吓得心里没底。
“孩子,孩子这可使不得孩子!”
“我不管,我不管!”
赵天安放下篮球就开始跺脚撒泼,我当真是害怕年下,书里看看就算了,现实里我可不想姐姐好姐姐大大的好,于是拔足狂奔一口气都不带歇的。
“这、这po文里面,还、还还有正常人吗!”
“卫汾汾,该交工作总结了。”
小沈甜美嗓音将我从梦中叫醒,她正撑着办公桌看着我。
“天呐,就该交工作总结了?”
我若无其事擦掉嘴边的口水,余光是不是偷瞄斜对面工位的赵天安,他忙着跟赖祥辩论,似乎注意到我偷偷摸摸的视线,小赵眸子微动,在目光对接之前我朝他一笑,转过头开始着手工作总结。
“我得买对联。”
“我得买灯笼。”
“还有红包,小沈,工资提前发吗?”
写完工作总结的我和斓姐一样样数着过年必备物品,赚钱难如登天,花钱快如流水。
盛老三已经半个月没消息了,我的钱,答应报销的钱啊。
“汾汾,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这是公司给的生日福利卡,留着去买些年货。”
“好,好得很,我生日年初一。”
接过小沈递过来的卡片我如视珍宝,就等着这点福利解燃眉之急,这到时候到超市换换货又省下一大笔钱!
“你爹今年没催你回去?”斓姐凑过来,她嘴没动,声音细如蚊呐。
“没,我给他拉黑了,整日整日找我要钱,你说赚钱多难啊,听我大姨说他前阵子找了个老伴儿住一块,连我大姨都不搭理他了。”
提起卫汾汾糟心的原生家庭,我传进来当夜就给老头子拉黑了,他又不是没钱,卖卫汾汾给盛家拿的那些彩礼够他吃吃喝喝剩下日子都不愁,这个自打孩子生出来就不管养的老登还好意思每个月跟卫汾酒拿钱,我虽然把他拉黑了,但还是会给点钱给大姨以防不时之需。
免得老登上门说我不尽孝。
“你爹可真精神。”
”我也觉得。”
下班接孩子顺路买了些熟食回家,门卫递来一个包裹。
没买东西哪儿来的包裹,我双脚撑着地就开始拆,黑色的皮质盒一看就价格不菲,盒子上头印着暗花纹,一整个高大上又昂贵。
“妈妈,这什么东西?”葭葭伸长脖子也很好奇里面装了什么,这盒子跟我这个贫穷的气息不大符合,总觉着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悄悄撬开一角,瞥见里面的东西我立马给关上了。
“妈妈妈妈,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是脏东西。”
盛汲叙,必然是盛汲叙,这种东西只有盛汲叙才会有,我回到家转头到阳台给盛老三打电话兴师问罪,但……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脏东西!还钱!”
“妈妈,你为什么把盒子放的那么高?”小小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可惜啊,我把盒子搁衣柜顶上,怎么会摸得到呢?
我只想做个正常人,脏东西盛老三送这种东西给我,他休想踏进朕的地盘了!
交完总结报告,就到了年三十,我早上请了假带着葭葭去街上买年货,街边的行道树也挂上红彤彤的灯笼,大街小巷热闹非常,四处可见贩卖对联和窗花的商户,葭葭挑了几个可爱的窗花,我买好对联又带着她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好菜存在冰箱里,这才慢慢悠悠挎着小棉袄去上班。
“葭葭,过年好啊。”
“斓阿姨过年好。”
斓姐从包里掏出红包塞给她,小姑娘倒是也不跟她撕巴,我也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给孩子给孩子,你别跟我撕巴。”
斓姐勾起嘴角大大方方收下红包,道:“我跟你客气什么。”
“沈姨姨,你是不是长胖了,这里怎么鼓鼓的?”好奇心重的小孩儿跑到小沈的工位前眼巴巴望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
我右眼皮重重一跳,倒霉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瞎说,姨姨肚子里有个小孩儿。”
“有个弟弟呀!”
“说不得说不得,姨姨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