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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2 / 3)

,没有任何歧义。

两侧衙役看傻子似的看着楚溪客——这小子被吓出失心疯了不成?这是多大的罪名,这么轻而易举就认了?!

裴诚皱了皱眉,沉声道:“你可是与赫连使君有私怨?”

“不瞒府尹,学生至今没有见过那位赫连使君。”

“那你为何要杀他?”

楚溪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有人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在饼里下毒。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那饼是给谁吃的。”

“那你还敢这样做,就不怕伤到无辜者的性命吗?!”裴诚这下是真的怒了。

楚溪客反倒越加安心,这是一个把人命看得很重的好官。

“禀府尹,并非学生毫无人性,而是幕后指使我惹不起。”

“是谁?”

楚溪客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圣上亲子,三皇子殿下。”

裴诚腾地站起身,厉声呵斥:“大胆!堂堂亲王,也是你能随意攀咬的?且不说赫连使君当时就在三皇子府,三皇子殿下就算有杀人之心也断然不会选择此刻动手。退一步讲,即便他当真是幕后之人,又怎会让你一个小小的商贩知晓身份!”

楚溪客故意表现出激动的样子,扬声道:“这学生就不清楚了,也许是有人假冒身份栽赃三皇子也说不定!学生只是说出了眼睛看到的事实,那日威胁我下毒的就是三皇子府上的管家!”

裴诚皱了皱眉,沉声问:“那你说说,那人相貌如何,有何特征?”

“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月白颜色的衣袍,身量清瘦,乍一看像个文士,说话压着嗓子,还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右手腕里侧有个黑痣,是他扔钱的时候我看到的!”

楚溪客说的,正是《血色皇权》中对三皇子身边的大太监的描述。

裴诚显然是知道的,因此更为心惊,事关储位之争,这已经不是他能染指的范畴了。

然而,就这样给圣上交差吗?除非他这个京兆尹不想做了。

三皇子是不是圣上最喜欢的儿子裴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三皇子背后的母族最为强势,就连圣上都要忌惮三分,因此轻易动不得。

楚溪客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故意把脏水泼到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只要不想背上“毒死夏州节度使”的黑锅,就不得不出手保住他的命——他若死了,三皇子就真的说不清了。

楚溪客甚至提前预料到了裴诚的为难之处,大大咧咧地说:“府尹,学生既然已经招认了,是不是就不用受刑了?麻烦您在提交三司会审的时候在案宗上加上一句‘此子胆小怕疼,不必用刑就会悉数招来’,学生就算九泉之下,也会感念府尹的恩德。”

三司会审?

对呀,这么大的案子,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能查清的,当然是禀明圣上启用三司会审了!

裴诚暗搓搓拍了下大腿,顿时神清气爽,哼道:“你这般胆小懦弱的也是少见,幸亏只是‘未来的读书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决定依从楚溪客的请求,在案宗上加上一笔。

京兆府大牢。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真实的牢房又小又矮又脏,连床都没有,只有薄薄一层散发着恶臭的茅草,缝隙里甚至藏着老鼠尸体!

楚溪客进来之后就没闲着,先是要来清水和抹布,从地板到栏杆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又嘴甜地讨了一捆干净茅草——幸好楚云和提前打过招呼,衙役们才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这样还是不太舒服,总有那么几根草不听话地戳进他脸上、鼻子里,于是楚溪客再次忙碌起来。

厚厚一捆茅草分成两半,一半用力压平,当成褥子,另一半则是仔细编织了一番,大致编成一个粗糙的席子模样,盖在身上充当被子。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卷一卷,就是临时的枕头了!

楚溪客再次躺下,满足地喟叹一声,就算身陷囹圄,也不能亏待自己呀!

钟离东曦来到天牢,看到的就是这位邻家小郎君呼呼大睡的样子。

“他还真是,处处令人意外。”钟离东曦微微一笑,“云霄,我舍不得他死了。”

名叫“云霄”的女下属面无表情地说:“殿下是要保他吗?那殿下的计划怎么办?”

钟离东曦看着天牢中那团小蘑菇似的身影,曼声道:“我何时有过计划?”

“殿下这次不是想借二皇子的手杀死夏州节度使,然后栽赃给三皇子吗?”云霄不解风情地戳穿他,“倘若为了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打乱局势,值吗?”

“局势乱一些,岂不是更有趣?”钟离东曦眼底漫上一丝疯狂。

……

老楚头与楚云和终于打点好牢头,匆匆赶来,刚好与折返的钟离东曦二人迎面撞上。

擦肩而过的瞬间,老楚头和钟离东曦双双一愣。

钟离东曦脚下不停,一步步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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