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拿捏】
楚溪客把红糖荷包蛋端上桌,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又把自己给攻略了。
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改变剧情啊!!!
楚溪客决定重塑自我,绝对不能再轻易心软了,具体表现就是放下碗筷转身就要走。
然而,刚迈出一步,就听钟离东曦说:“这是什么?”
楚溪客脑袋还没做出反应,屁股已经坐到了他对面,热情周到地介绍起来:“这是豆泡,之前做暖锅的时候吃过的,只是那次是四四方方的一片,我担心你不好消化,就切成了细丝。”
钟离东曦笑眯眯地点点头,夹了一根豆泡丝慢慢咀嚼。
楚溪客的脑袋:不行,我不能再这么看着他了!快回去,回到隔间,一心搞钱!
楚溪客的屁股:呜呜呜不想动,万一我走了他再狼吞虎咽怎么办?等到他胃痛犯了,心疼的不还是你吗?
楚溪客的脑袋: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就再看一下下好了,等他吃完必须走!
于是,楚溪客的屁股就踏踏实实地坐在板凳上了。
钟离东曦丝毫没有表现出穷追不舍的样子,只是偶尔和楚溪客说一句话,算是很正常的好友间的聊天。
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楚溪客的负罪感。
然而,在旁人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小郎君,你家钟离公子过来看你了?”
“到底是新婚燕尔,才分开半天都舍不得啊?”
“当初众目睽睽之下,钟离公子抱着小郎君亲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俩配得很!”
“什么‘抱着亲’,明明是捏着下巴亲,我可是近距离围观来着。”
“……”
相熟的摊贩纷纷调侃起来。
殊不知,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小针,刺得楚溪客的心酸酸疼疼的。
突然,有人问起:“流水席是定在了八月十六吧?到时候可需要咱们准备什么?”
楚溪客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想跟大伙说明亲事取消了,流水席不办了。
钟离东曦先一步开口:“先前的八字合错了,日子没选好,我和鹿崽担心有妨碍,就想着流水席暂时不摆了。”
李婶子忙道:“合该如此。良辰吉日若选不好,要影响一辈子的,千万马虎不得,也不能心急,哪怕等上一年也是有的!”
钟离东曦笑着点点头:“等到新的日子定下来,再给诸位下帖子。”
钟离东曦美得很有攻击性,性格又高冷,来过美食街许多次,从未与人闲聊过。摊贩们觉得他高不可攀,也不敢主动攀谈。如今天这般彼此间笑盈盈地说话,还是头一回。
尤其听到钟离东曦说给他们下帖子,摊贩们恍惚间觉得自己都高雅起来,顿时对钟离东曦更热情了,各家送来的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子。
楚溪客心头闷闷:“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
钟离东曦吃了一口甜丝丝的荷包蛋,淡定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楚溪客:“明明亲事已经不成了……”
钟离东曦打断他:“鹿崽,我们已经拜过父母,入了洞房,就是正经的契兄弟了。更何况,户册上我已脱了乐籍,是你楚溪客的人了,你想让太常寺的主事官觉得我是为了脱籍而骗婚吗?”
一句“是你楚溪客的人了”,直直地击中了楚溪客那颗软嘟嘟的小心脏。
“那个,如果被查出来了你我亲事作罢了,会怎么样?”
“改回乐籍,永不还良。”
楚溪客毫不意外地又心软了:“那就暂时不往外说,但是……”
不想听他说“但是”后面的话,钟离东曦转移话题:“想来鹿崽已经知道了,祥云楼的东家就是我。”
果然,这个话题成功引起了楚溪客的注意:“既然你主动提起来,我也就直说了——你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肉丸的事我不能再劳烦你。”
钟离东曦淡淡一笑,说:“鹿崽这就想错了,这次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在帮祥云楼。”
楚溪客眨了眨眼:“这话从何说起?”
钟离东曦一本正经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善经营,自从接手祥云楼竟是连本钱都没赚回来。之所以订购肉丸,也是看上了‘楚记’这个招牌,想着利用这个机会为祥云楼招揽一些回头客。”
楚溪客又眨了眨眼:“你怕不是在哄我吧?”
钟离东曦果断道:“云崖,把祥云楼的账簿拿给小郎君。”
云崖嗖地一下坐直身体:拿还是不拿呢?
楚溪客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信了。”账簿都敢拿出来,可见是真的。
云崖默默松了口气:幸好不用拿,不然这么短时间他怎么编一个假的出来?
这边,钟离东曦又开口了:“鹿崽和祥云楼做生意,大可不必考虑我,只当是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