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吾出了包厢后，邵泽心中郁闷，抓起桌上的烟盒，熟稔地向旁人借个火。
包厢里一个穿着灰色帽衫的人见状，起身去打开窗户。
动作实在有些突兀，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他。
“那个......霍哥不喜欢烟味。”程子彦也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
众人闻言，也没有说什么。
程子彦刚才被大家盯着，气也不敢喘，见众人没有怪罪，他才稍稍呼了一口气。
说出来可能没几人相信，他是霍吾的超级忠实粉丝，托了关系才能到这个包厢里......倒茶水。
很快，有好事的人说道：“霍哥该不会是怕败诉，坏了他的名声，才不肯帮忙的吧。”
邵泽骤然变了脸，厉声道：“别乱说。”
那人也悻悻然地闭嘴了。
事情实在是乱糟糟的，邵泽想着也心烦，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离开包厢的时候，砰的一声，关门也没轻重。
酒吧的五楼是一个巨大的娱乐厅，不像那些乱七八糟的彩色聚光灯，这里的灯光是柔和的，小提琴琴音悠扬。
相比于一楼，这里的消费水平高了几个等级，服务也就更贴心了。
一般来说五楼的电梯门处都会有几个肤白貌美的帅哥候着，随时欢迎顾客的到来。
赵暖暖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都觉得太尴尬了，于是拉着宋晚走了楼梯，绝对不会出现那种诡异的场面。
拉着宋晚的胳膊，“刚才楼道那个，好帅。”
宋晚不作声，另外两个舍友接话：“瞧瞧那大长腿，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
赵暖暖：“哇，你们比我还夸张，看的还挺仔细啊。”
“不是我们看的太仔细，是人家长的就很帅气。”
“我感觉他有点眼熟。”
“得，你可能看帅哥都觉得眼熟。”
“不是，我说真的，很像咱们行业的大魔头。”
赵暖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会吧。”
在台球桌边，宋晚弯下腰，瞄准目标，快速地出击，砰的一声，台球掉入角袋。
本来给赵暖暖叫了陪玩，结果那家伙见了楼道的男人就开始魂不守舍，绞尽脑汁地分析那个到底是不是行业大魔头。
“难受，网络上没有一张大魔头的图片。”
宋晚只好让陪玩的小哥哥先下去，“你先下去吧，酬劳照付。”
宋晚一手拿着球杆，再次俯身弯腰。
宋晚看着桌上的台球，脑中浮现出每个球的轨迹，“既然这么想知道，待会儿找人家当面问不就行了吗？”
出手动作快准狠，连续进了几个球。
赵暖暖又问道：“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宋晚想起刚才在楼梯间遇到的那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潭水，望不到底。动作顿了顿，随意说道：“还行。”
“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像刚才那个长相整个京大都挑不出来一个。”
“我都难以想象万一系统真的给你匹配了一个歪瓜裂枣，那场面......”
从大一入学到现在，宋晚遇到的搭讪次数根本算不过来，赵暖暖想到之前的各种场景，不禁咂舌。
心中吐槽：这人就是长得太张扬了。
肆意，潇洒，又拽。
宋晚嘴角噙着笑意，似乎知道赵暖暖在想什么，转身看向她，“别担心我，反倒是你自己，喜欢就上，对吧？”
赵暖暖典型的口嗨，嘴上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现实中又怂得要命。
“那还是算了，帅哥估计是看不上我的。”赵暖暖也拿起了球杆，漂亮的抬手，清脆的声音，台球掉入中袋。
“再说了，万一他真的是那个毒瘤律师，我晚上会做恶梦的。”
也不怪赵暖暖这样说。
自从她们进入京大，就知道律师行业有一个行业毒瘤，姓霍。
传闻，他一个星期七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连带着他的助理也要随时Stand by,凌晨三点收到工作通知也是常态。
最离谱的是，据说有一任助理晚上十一点正在和女朋友亲热的时候，接到了他的通知，需要开视频会议。
原因是那位助理写的案情总结逻辑不通。
还有，霍大律师的助理任职期从来不超过三个月，能忍受两个月的也已经是极其罕见了。
虽说工作方面属实变态，但他——五年无败绩。
在诉讼方面，他经手的案子从来没有败诉过。
接案子也是随心所欲毫无规律可言，他的客户，有世界富豪榜前列的人，也有市井百姓，或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
各种财富机构推测，他富可敌国。
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