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给沈翊说了几天的理论之后,沈妍打算搞点实践课,却不知道去哪找模具,偷偷的去问鹤羽,“你们旌羽卫是不是每天都会遇着死人?”
“监察司会有刑罚死的犯人。”
“有没有那种罪孽深重的,无人认领的。”
“能进监察司的,大都是死罪。”
“那些个审死的,尸体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自从知道温言是派来监视王府的,鹤羽总会多一个心思。
“你要尸体有何用?”
“沈太医日日来找我学医术,如今我需要个模具。”
鹤羽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只是模具?”
沈妍坚定的回答,“只是模具。”
鹤羽还是有些不信,“我去问问主子。”
沈妍连连点头,“辛苦了。”
鹤羽将事情原原本本报给了萧珩昱,萧珩昱只是淡淡道:“由她去吧,看看她卖的什么药。”
“是。”
鹤羽办事效率极高,午后便带来了一具死尸。
沈翊看着这些刑罚死的人,心里有些发毛,一旁坐着喝茶的宋樾也微微皱了眉头。
他原本也只是想来看看沈翊说的新奇医术。
只见沈妍将白布盖住了死者的面容,低头默哀了片刻后鞠了一躬,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妍从皮肤开始,一层层的剥开,边剥边介绍,沈翊作为医者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专注地听着。
宋樾坐在一旁,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直到她开始拿锯子锯肋骨时,眼神开始有了些变化。
他如今是信了萧珩昱的话,温言绝不是一般的女子。
鹤羽在一旁原本只是随便听听,当温言将肋骨全部锯开,打开胸壁,暴露肺部和心脏时,他忽然来了兴趣。
沈妍将一个肺割了下来,好在尸体死了有一段时间,血液早已经凝固了,并没有血腥的画面。
她举着一个肺,“这是肺动脉,这是肺静脉,这是支气管。”
鹤羽挠挠头,“为何要叫动脉静脉?”
沈妍一时语塞,“这个解释起来要很久。”
一旁的沈翊洋洋得意,“这个前两日说过,我记得。”
沈妍连忙甩锅,“正好,你们自己交流学习。”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整个胸腹部的器官全都介绍了一遍。
宋樾在一旁一直盯着沈妍,她讲起学问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
有时候他觉得,她好像就只是个大夫,并不是什么暗卫。
鹤羽逐渐加入到二人的学习中,丝毫没有发觉宋樾已经悄悄走了。
宋樾拄着拐杖缓缓走向萧珩昱的书房。
进门便见萧珩昱在写些什么东西。
宋樾给自己砌壶茶,“你倒是平静得很。”
萧珩昱没有抬头,“他们又在做什么?”
“你应该听得见,挺有意思的。”
“我耳力还没有这么好。”
宋樾一如既往的第一时间坐下,又开始喝茶。
萧珩昱仍是低头写字,“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们王府没有茶喝。”
宋樾笑了笑,“没有锦阳王府的茶好。”
“你去争,便会有。”
宋樾避开了这个话题,“我觉得,温姑娘,不像暗卫。”
萧珩昱好奇,“你看出了什么?”
“她的眼睛里没有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宋樾思索片刻,“权力,欲望。”
萧珩昱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宋樾,“二皇子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见得多了,不用学也能辨得出。”
萧珩昱沉默了,因为他自己也发觉,温言不像从前了。
宋樾终于放下了茶杯,“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试试便知。”
沈妍白日被沈翊缠着,情报只能晚上写。
她一连几日都写:王府相安无事,未见异常。
然后偷偷摸摸地将纸条埋到那个地洞里。
却不知在她走后,有人又将纸条给刨了出来
鹤羽一连几日都看到相同的字眼,甚至觉得温言这个暗卫做的有些差劲。
他明明都有意无意地将主子的行程透露给了她,她竟一点也不往上写。
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被耍了,默默蹲点竟然还真的蹲到了来取纸条的溪竹。
鹤羽来到萧珩昱面前抱怨,“她到底在搞什么,连情报都不会写。”
萧珩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温言的情况和他一样?
“主子,现在又该如何?”
“你继续给她透消息,我们静观其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