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业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次重活的机会,他以前是安昌侯世子,从古代重活到现代,现在这又是穿回了古代。
面前阁楼矗立,长廊古道,秦子业狭长的眼眸微眯,瞥见自己身上繁琐复杂的红色长袍,他的脚步停留在长廊上,眼里满是惊疑。
长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子业转过身去瞧,只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厮急冲冲地向他跑来,在目光触见他时,眼睛都亮了。
“世子,您在席间喝了太多的酒,让小的扶你回去吧。”小厮一脸殷切地说,对着秦子业恭敬行了一礼,便要去扶他。
“好啊。”秦子业伸出手让小厮抓住,玉冠长发,目光溃散。
小厮扶着秦子业朝不同的方向走去,秦子业觉得有点不寻常,原身在大喜的日子里朝小厮指的不同方向走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秦子业的步子渐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转而逝。
“我不是要去洞房吗?”秦子业带着迷茫的声音突然响起倒是把小厮吓一跳,秦子业见状,眼眸闪过一丝暗流。
“世子小的正要带您去呢,您别急。”小厮镇定下来,声音带着讨好。
“……”秦子业的步子没有在动,微风拂过他俊美的脸,一双眼眸幽深不见底。
小厮心中慌张,仗着平时对着这位懦弱世子的了解,大着胆子说道,“世子,快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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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喜字贴在窗上,喜烛把室内照得通亮,在床铺上放着花生,桂圆,红枣,绣着鸳鸯的枕头和被子放在一旁,一个清瘦的人影端正的坐在床侧,头上盖着红喜帕。
“少爷,你要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旁的贴身小厮刘书提醒道。
“……这不合规矩。”容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红盖头下的脸颊有几分红晕。
他早就盼着嫁进安阳侯府逃离苦海,虽然他的未婚夫是京城里出名的懦弱性子,但是好歹也是一个侯府世子,只要他紧紧捏住丈夫的心,日子一定比在相府里快活。
吱嘎一声,门开了。容柒的手指无措地在衣服上抓了抓,随即又慢慢放松了身子,这
是他要相度一生的人,不必如此紧张,不必如此害怕。
“侯爷?怎么是您?!”刘书看见安阳侯醉醺醺的就往婚房里走,安阳侯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在喜床上的清瘦身影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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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小厮的身子撞在长廊的柱子上,在他脖子上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小厮的脸色憋红,目光惊恐的看着平时懦弱的世子。
“你说,我这手上一用力,你的小命还在吗?”秦子业语气轻飘飘的,一双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落在小厮的脸上。
手上猛的一个收紧,看见小厮青白的面色,秦子业嗤笑一声放过小厮的脖子,小厮瘫倒在地上,贪婪地吸着大片的空气。
秦子业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小厮的样子,小厮连忙做求饶状,规规矩矩地跪在秦子业面前。
“咳咳……世子饶命!小的是侯爷身边的人派来的,世子夫人是京城出名的美人,所以侯爷……”恰到好处的停顿小厮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世子夫人虽然是相府嫡子,但是并不受宠,而且世子也不是不喜欢世子夫人吗?”小厮跪伏在地上并没有看见上方的秦子业脸色一阵变换。
儿子成亲老子洞房,成亲对象还是一个男人,这么神奇的走向秦子业知道的就正好有那么一本,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沉声道:“还不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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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不愿意?”安阳侯醉眼朦胧,盯着容柒俊美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小白兔。
看见地上的喜帕,容柒叹了口气,心中有几分遗憾,看来这个喜帕是不能让世子给他掀开了。他听见安阳侯的话,柔顺地低下自己的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十分无害。
“侯爷,我是您的儿媳。出嫁从夫,一男不侍二夫,更何况是父子。”容柒知道安阳侯行事荒诞,没想到这才是新婚之夜就要面对公公的逼迫,他按下心中的不安,不卑不亢地回话。
只要他拖到世子回来,那么危机就解除了。就算是再懦弱的人遇上自己的新婚妻子可能会被父亲逼迫也会忍不住出头吧,容柒这样想着心中又平添几分信心。
容柒的贴身小厮刘书已经被打晕过去,安阳侯看见容柒的镇定的样子
,也不难猜到这人是把希望放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安阳侯了如指掌。
“你死心吧,子业他看见我的侍卫站在外面决计是不会打扰我的好事。”安阳侯说着不屑地轻笑一声,一双本来醉意朦胧的眸子露出锋利的光。
“侯爷怎么敢确定?”容柒看见安阳侯像盯着猎物的眼神,不甘示弱的反驳。
安阳侯不耐烦了本想霸王硬上弓,结果他听见外来的脚步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