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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欸?这是为何?别个都说您是死生肉骨,偏生个伤怎么治不得?”常酒酒急道。

“外伤尚可一治,内伤便是老夫也无法医治,他的血经气脉皆已受损,只亏他好身板,若是旁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我权且与他开个养气的药方,每天喂他喝一剂,至于能否醒来就看他造化了。”吴郎中抚着须惋惜道。

砸轿子的身上没有半文钱,看来值钱的不过是腰间一佩玉,不过系得紧,死活也拽不下来,这药钱只得常家先垫上,当真是赔钱的买卖,常三爹常三娘嫌他太费钱,每天喂药的事就落在了常酒酒的头上。

常酒酒不得已天天盯着砸轿子的,对着“木头人”絮絮叨叨起来,从张三家杀猪到李二狗家丢鸡。毕竟因着一张脸,村里没人愿意和她多接触,能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阿爹阿娘,再算上个村头的黄大仙,常酒酒逮着这个机会,可劲地跟砸轿子的“聊”了几天。

床上的人儿静静躺着,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倒是生了副好皮囊。”常酒酒的目光肆无忌惮在他的脸上流连,看着他睫翼浓密荫下影一片,鬼使神差的便想伸手去摸一下。

素白的手刚触及他的眼帘,没等常酒酒发出赞叹,却见掌下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此时,常酒酒的食指停在他眼眸处不到半寸,清亮的眸子里整个映着暗黑的食指,常酒酒瞬间尬住,罔知所措。

“姑娘的手再近一步,在下怕是就要瞎了。”床上的人开了口,声音温润略是沙哑。

常酒酒立即收回了手,讪讪地扯出了一丝笑:“公子醒啦。”

床上的人见她窘迫模样,目光柔和许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一词听得常酒酒颇为心欢,于她第一次听见有人温柔唤她姑娘,从小到大谁不是见了她或嫌或怖,这人却像没见着她脸上红斑,眼神清澈无半分亵渎。

常酒酒心中存了好感,展颜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略微思量:“在下齐元。”

“哦,对了!”常酒酒蓦地一念闪过,小心问道,“公子这几天,可曾听到什么胡话?”这几天絮絮叨叨的若是被人听见,脸皮都要埋在地里了。

齐元顿了下,后又摇了摇头。

常酒酒舒了心,思及他刚醒五天滴米未尽,身子还虚着,便想着端碗清粥来,权且与他垫下肚子,于是道:“你睡了五天,我去找些吃食与你。”

“劳烦姑娘费心了。”

常酒酒出了房门,与常三爹迎头撞见,说起砸轿子的醒了,常三爹心下合计,看看小伙子适不适合当女婿,若是品性不错便拐来当姑爷,若是品性不端,就将五天的汤药钱讨来,打发他上路,于是便去了齐元床前将要试探试探。

“你小子醒啦。”常三爹开了房门,直接是亮嗓子的一声呼。

齐元挣扎起身:“不知您是?”

“哦,我是刚才那丫头的阿爹,你若不嫌唤我常阿爹便可。”常三爹抽出了张凳子,大喇喇坐在其上,拿起桌上的蒲扇摇了起来。

“这段时日多谢常家的照顾,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齐元朝常三爹行了个拱手礼。

常三爹摆了摆手:“不不不,都是我那丫头的照顾,郎中看着你的伤都摇头,说你是否能活,全凭造化,我家丫头是一口口喂药,伺候的尽心尽力,要不你早抛在后山的坟堆啦,这丫头就是脸上有点红斑,身子有点壮,其实心地不坏,谁娶了那是好运。”

齐元没察觉到常三爹话里深意,只当是爱女言辞,便回道:“令媛的情义齐元必一世铭记在心。”

“你打哪来的?不是我们常家村的吧。”常三爹问道。

齐元思忖片刻道:“在下来自都城,有缘经过此地,不幸路遇歹徒,多亏令媛相救,才逃过一劫。”

常三爹心中暗笑,这‘相救’两个字,着实算不上,丫头也没有拿着刀把那些伤他的人砍一砍,当初想着他砸了花轿,少不得要让他赔钱,他又昏迷不醒,这才抬回家来,不过如此说法,倒也不错,便随口揶揄道:“这么说来,你一个都城人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偏远小旮旯来打架?”

“不过机缘巧合。”齐元微微一笑。

“今年多大了,娶没娶亲啊?”常三爹接着问道。

“在下虚长二十有三,还未娶妻。”

“嗯,没娶亲,年龄也合适。”常三爹摇着蒲扇,一脸满足,又斜睨了一眼齐元,停下摇地噗嗤噗嗤响的蒲扇,扇柄握在手里敲了敲,小伙子样貌不错,看样子读过书心性应是不错,说话也有礼节,丫头跟了他倒也不错,斟酌一圈,常三爹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常家报恩吧!改天找村头黄大仙算个好日子,你和丫头拜个堂,简单办置一下,毕竟成了两次亲不好太张扬。”

“什么!”齐元震惊出声,与此同时,房门被一掌推开,常酒酒端着端着托盘,又惊又气冲到了常三爹前面,将手里的托盘咚得摔上了桌子,不顾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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