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群毛孩子便把父母找来了。
常酒酒不想与他们掰扯,心平气和道:“不过和孩子们开了个玩笑,各位请回吧!”
“以后可别随便乱说话了。”那大叔颇有些不满。
“大胖不是我怨你,嘴里怎么没个正经,无端的吓唬孩子,他们还小,若是吓坏了可如何是好?”又一个大婶跳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
旁的人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常酒酒指责了起来。
话锋尖锐嗡嗡灌入常酒酒的耳朵,逃不掉,躲不开,唉,这群人真是,这么大的阵仗堵在门口。
常酒酒抬手,捞起身边的一个孩子,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举到众人面前,扬声道:“谁若是再说半句话,我就把他摔下去。”
大家瞬间惊住,看着举高的孩子,倒吸一口凉气,一时嘘声一片,那孩子被举到空中,蹬着腿只瞪了空,吓得瑟瑟发抖,睁大双眼忘了哭。
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众人,平时以常大胖为谈资,议论的也不少,但她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面目,哪里见着她如此狠厉的模样,不对?这些年看着她毫不在意的神情,却忘了早些年时,谁骂常大胖一句,她一把菜刀可以从东边砍到西边,是出了名的泼皮。
见周围安静下来,常酒酒把手中的孩子放到了地上,一个妇人赶紧伸过手将孩子搂在怀里。
常酒酒淡淡道:“今日之事本是一场误会,耽误各位时间,实在是对不住。”常酒酒扫视了一圈老少村民,神情不一,或惊或异或怕,“这些年来我常酒酒自诩没伤过一个孩子,没骂过一个孩子,但他们却是如何嘲弄于我,想必各位长辈心里一清二楚。不论是他们编出了辱人歌谣,还是朝我身扔石头,你们也从未制止过吧。
今日,孩子辱我为妖,做父母的一笑置之,此为不仁,众人聚之,以多欺少,此为不义,若是今后再有人对我如此不仁义,别怪我真‘吃’几个孩子。”
常酒酒的声音再温柔不过,却说着犀利的威胁,一番话说得众人理亏,窘在原地。
“哦,还有,我姓常名酒酒,请大家不要唤错了。若是诸位没其他的事,就请回吧。”常酒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家面面相觑,讪讪地四下散去。
待得人群渐渐散去,却见金任杵在后面,真是新鲜,眼下的场面是小孩子领着大人来的,他金任何时有了孩子?
金任见到常酒酒一双秋水翦瞳突然看向他,微是后退:“额,常酒酒。”
“金大少爷有何贵干?”常酒酒讥讽道。
金任木着,半响没有回答,他只是被侄子拉来,却看到了常酒酒在众人当中耀如春华,从来不知她竟如此夺目。
常酒酒轻勾唇角:“金大少爷莫不是在后悔,当初退了亲?”
一听这话,金任立刻气急败坏,口齿不清吼了起来:“谁,谁,谁后悔了?”
“那你盯着别人家的媳妇儿不挪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金任忙避过头去,掩过眼里的慌乱:“谁盯着你看了。”说罢便甩袖离开。
一声叹息随风飘进常酒酒的耳朵,是几不可闻的,“若当初......”
若当初?
常酒酒立在门口,看着金任离去的背影愈行愈远,思忖着这为何意,摇了摇头,转过身,却咚地撞上一个胸膛。
常酒酒抬头望去,齐元的脸在逆光中看不清神色,却依然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
常酒酒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相公何时回来的呀。”
“正巧看见你望着金任很久。”
常酒酒暗叹,齐元回来的真不巧,没见她风华绝代一战群雄,却见她“含情脉脉”目送金任,常酒酒解释道:“我虽望着他,但心思是清清白白的,比那蛋清还清,刚才来了群大人孩子的要打妖怪,那金任也跟着来了,我没忍住嘲弄了他几句。”
常酒酒又拉了拉齐元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睛将他望着:“只是如此。”
齐元的眼里袭卷着常酒酒看不懂的情愫,许久,只轻轻说了句:“房子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