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月虽然在半昏迷的状态,但也听懂了沈若的话。乖乖地松开了手,抓住了沈若腰间的皮带。
沈若顿时觉得身上重量轻了许多,不再束手束脚。一向水性极佳的她,憋足了气,拼命地浮了上来。
“快看,有人落水了。”岸边有人眼尖,发现了在海水里挣扎的她们。有人陆续跳入了海中,朝她们游来。
待沈若游到海滩上时,已经精疲力竭,而沈月一直昏迷不醒。
有人为沈月做了心脏复苏,没多久,沈月苏醒过来。
接到消息的舅舅舅妈火急火燎地赶来。看到一旁的沈若,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甩了沈若一巴掌。“谁让你带月月出来的?”
沈若被她一巴掌打得脸红肿。
“月月!”舅妈一把抱住了沈月。
“妈咪,我没事。”沈月想要站起来,四肢无力。
舅舅抱起了沈月放到了车上,舅妈也上了车,一家人连看都没有看沈若一眼,匆匆离去。
众人用同情与异样的眼光看向沈若。
沈若自嘲地笑了笑。庆幸沈月平安无事,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来,心情低落了起来。
晚上,她小心翼翼地回家了。
谁知,姥姥正在发脾气,与舅妈大吵了一架。整个大厅,弥漫着战火的硝烟。两人看着沈若回来了,停止了争吵。
“若若,你总算回来了,吓死姥姥了。”沈太太第一次在沈若面前流眼泪。
“没事你瞎跑什么?害得你姥姥急红了眼,跟我要人!”舅妈埋怨着。
“对不起,姥姥,是我不好。”沈若每次遇到事情,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承认错误。大概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缘故吧。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姥姥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次出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的脸还疼吗?”
沈太太心疼不已,让玉婶拿了冰块过来,小心为她敷脸。明明很疼,可沈若却坚强地笑着说不疼了。
这段风波,很快就平静了。
假期余下的时间,沈若不是做功课,就是与沈太太他们出去玩。再也不敢提私自出去游玩的事情了。
在沈若期盼下,终于开学了。这是高三最后一学期了,马上将面临考试,上大学。再好的同学,终将面临着各奔东西。
虽然刘芳心与赵倩楠她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坐在一起,但这样,对沈若来说,已经足够了。
曾经有校长找过沈太太,说沈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她送去国外深造,可被沈太太拒绝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怎么舍得送她出国。留在身边,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般。
卢德堡这天来得很早,班里只有寥寥几人。他看了看沈若的座位,还空着。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喜欢就去表白,如果再不表白,就没有机会了。他耳边响起了好友对他说过的话。
卢德堡把一封信放进了沈若的抽屉里,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沈若待会儿看了信,会怎么想?
同学们陆续来到了教室里。
沈若与刘芳心她们在校园门口遇到,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汉堡,今天这么早!”沈若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
“早!”卢德堡满脸通红。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沈若关心地问。
“没,没有。”卢德堡简直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他指了指前面的刘芳心:“小不点,她叫你!”
沈若看了过去。趁这会儿功夫,卢德堡把那信封给抓了过来,塞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后他舒了一口气,腰板挺直了。
“她没有叫我呀?”沈若不解地问。
“哦,那个,是我听错了。”卢德堡撒了谎,脸红得更像虾米。
沈若没有理会他,拿出课本来。
卢德堡一直魂不守舍,挨到了放学。他趁沈若不留意的时候,偷偷地把信封塞进了她的书包里。目光一直追随着沈若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走廊那头。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这才背着书包离开。
沈若一回家,没有忙着做作业。对她来说,玩亦是学习。她去了花园,帮着沈太太给花浇着水。
“若若,功课做完了?”沈太太笑咪咪地问。
“嗯,在学校做完了。”沈若在学习上,从来都是不让人操心的。
“若若,很快,你就要上大学了。你是想离家远一点的,还离家近一点的?”
面对沈太太的话,沈若没有立即回答。思考了一会儿,“当然是离家近一点的,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姥爷与姥姥了。”
沈太太开怀大笑。玉婶在一旁说:“太太,您果然没有白疼表小姐。”
“卖报了,卖报了。手里有深具影响力的资料!要不要?”沈鸿飞像打了鸡血一般,从大厅里冲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
沈若没有理会他,知道他一开口,几乎没有什么好话,能躲则躲。
“沈若,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沈若不想理他。
“你是不敢让奶奶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