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蘅：“不，我大概只是集中力比较好？”
阿松：“不啊，你这样如果也叫只是集中力不错，那我这种花几个通宵才能背好一章的，是不是得跪着喊你爸爸了？”
现代人的玩笑苏念蘅一时Get不到，“不必，我只不过是把内容记住了，但离读懂，明白，运用还差得远。”
阿松闻言真的要跪：“能背出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灵活运用……球球了，做个人，让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有点活路。”
吐槽归吐槽，阿松却还是拿着他的复习资料坐到苏念蘅身边，仔细问她哪条律法没明白，然后又一一给她解答。不知道是有意或是凑巧，这一晚上，阿松给她讲解的都是《刑法》中关于偷税漏税的知识点。
等阿松离开后没多久，微信头像是黑色感叹号的高手也终于回复了苏念蘅。
高手说话言简意赅，对于收徒一事十分抗拒，却不吝啬于对她的指导。高手大概是从阿松那边得知了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每次教学都会给她扔一堆资料。
这些资料的内容都和如何成为黑客有关，但有的干货满满，有的只不过拾人牙慧，后来苏念蘅在手机浏览器搜索关键字，果然很快就从度娘中看到熟悉的分享文档。虽然对方在准备教学材料方面不怎么上心，但在教学时间中，给她布置的题目却是干货满满，还能犀利指出她的不足之处，确实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苏念蘅终于可以出院，正巧苏素玲又出差在外，于是便按照国际惯例由阿松来接她。
不知道是不是司法考试将近的缘故，阿松眼下发青，严重精神不足的样子，看他光走路都快睡着的模样，苏念蘅在他开车前把他拦住：“把手递给我。”
阿松不疑有他地把手递过来，瞬间被苏念蘅按住了手上穴位，一股子胀痛感袭来，他整个人瞬间发了一身虚汗：“你这是哪里学来的？真不错，我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来来来，我脖子也快疼死了，你帮我按两下？”
脑袋一伸，几乎要枕在苏念蘅的肩膀上，苏念蘅下意识把人推开，虽说这身体不适她原来的，没习武，又是大病初愈，但苏念蘅毕竟是个习武之人，巧劲浑然天成，一下子就把阿松推飞出去，砰的一声，听到他脑袋撞到车窗的声音，就是苏念蘅自己都吓了一跳。
“抱歉，你没事吧？”
阿松揉着撞肿了的脑门，果然大冤种似的看过来，嘴里还嘀咕：“真是没良心啊，难为我熬夜给你编题目……”
苏念蘅：“你说什么？”
阿松忙打哈哈，只说听不清就算了，却不知道苏念蘅习武，五感比寻常人要强。
把苏念蘅送回家后，阿松便有事先走了。
当天晚上，苏念蘅才上线，高手就扔了个语聊过来：“今晚我们来点不一样的，你要是能在半小时内攻破我的系统，你就可以出师了。”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少女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电脑屏幕后的男人掰了一下手背，在键盘上按下Enter键的瞬间，二人的攻防战也宣告开始。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仿若有了残影。
电脑屏幕上答题的窗口与攻击的窗口飞快地切换，屏幕上倒映着同样专注的一双火热的眼睛，那是棋逢敌手的欣喜，也是战胜对方的决心。
一场攻防战，打得仿佛心有灵犀。
直到大家都进入了最后一道题目，就在青年输入最后的答案准备按下Enter键的瞬间，忽然听到耳机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啊”。
少女似是遭遇了什么突发事件，青年不禁急了：“怎么了？发生……”
未等他把话说完，只不过是瞬间的愣神，原本已经成功解开的题目被篡改，之后就是警示掸窗接二连三地被触发。
青年愣了几秒，才敲了敲耳机上的变声器，哑声失笑：“你作弊。”
“兵不厌诈，承让了。”
就算没看到少女的表情，青年却能想象出她被笑意点亮的盈盈大眼：“今天不算，等你哪天不用使诈也能赢过我，再提出师的事。”
“好。”
少女倒是应得爽快，青年生了半晌的闷气，又道：“不过，你若是要取回某些东西，以你如今的能耐，倒也足够了。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需不需要我帮忙？”
少女似乎思考了一下：“我先自己试试。”
青年：“那明天继续吗？”
苏念蘅用食指敲打着键盘上的K键，目光看着日历的方向，眼神忽然凝了凝。
青年：“人呢？”
苏念蘅：“不了。”
青年：“随便你，下了。”
叉掉语聊，扔掉耳机，青年有些晦气地背对着书桌，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用手指把手机从裤兜里逃出来一看，居然是少女打来的语聊，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干嘛”，才想起自己变声器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