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琮,你个混账王八羔子。”裴持盈话音刚落,就被几把剑抵住后背心,她一僵。
“把她吊到酒肆门口,吊到服软为止。”韦琮扔掉丝巾,凉凉的扫了一眼裴持盈。
“呵。”裴持盈冷笑一声,一阵白烟从嘴里喷出来。
几个黑衣人顿时晕头转向,剑也掉在了地上,裴持盈挣开束缚,挑衅一笑,扬长而去。
“公子。”几个黑衣人一脸羞惭。
“等着。”
须臾之间,韦琮修长的身影消失不见。
裴持盈正要飞身进入寮房,冷不防被一条软鞭卷住,她用力一挣,软鞭却越卷越紧,最后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顿时,摔得裴持盈七荤八素。
月色朦胧,韦琮居高临下打量着裴持盈。
裴持盈再次喷出一口毒雾,韦琮运掌如风,毒雾被秋风扫碎,裴持盈只能闭目等死。
韦琮薄唇一勾,拎起裴持盈,一脚踹开寮房门。冷不防,一盆屎尿水从门上倾泻而下,满室恶臭扑鼻。韦琮一退,拎着裴持盈飞出门外。
“大……大人?”月色阑珊,张二虎被眼前人惊得一愣一愣。
韦琮眉目冷峻,淡淡扫视着几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指挥使,这小子不地道,撒尿在兄弟们茶杯,我们是以牙还牙。”张二虎见势不妙,张口就来。
裴持盈不做声,她相信韦琮不是蠢货。
“是吗?”韦琮声音平淡。
“是!”张二虎语气肯定。
韦琮不置可否,再次拎起裴持盈,活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飞身离开。
“段小楼,把他扔进马厩,饿他三天饭。”韦琮带裴持盈回到宅子,点了裴持盈几处大穴,扔给段小楼。
“三天,公子,这三天不吃饭可是要出人命的。”段小楼急了。
“那要不然饿你三天?”韦琮拧眉。
段小楼哑口无言。想了想,他看韦琮走远,低声说,“待会儿我给你送吃的来。”
段小楼自以为韦琮听不见,殊不知,他这样的绝世高手听力不要太强。
裴持盈不理他,自打遇到这对主仆她就没遇到什么好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辛老弟,你怎么惹到公子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下毒了?”段小楼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
韦琮被自家随从的傻样逗乐了,忍不住哑然失笑。
崔璟顶着一头一脸的腌臜回府,把母亲杜氏心疼坏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崔璟面不改色。
“这叫没事?”
“娘,元初已经处理好。我得去洗洗。”崔璟笑了笑。
“去吧去吧。”杜氏被臭的捂着嘴。
“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婚事?”杜氏也有些后悔为儿子定了这门亲。
“娘,暂时结不了。”崔璟脸色平淡。
“哦,为何?”
“总之就是这件事以后休要再提,你如果实在想抱孙子,可以给儿子房里先物色几个人。”崔璟沐浴完,披着半干不干的头发,语气淡漠。
“早知道永阳郡主心仪你,娘当初就不该草率行事。”杜氏越想越后悔。
“娘,我累了。”崔璟现在对永阳郡主并不厌烦,但也不想被她轻易拿捏,所以,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他的态度。
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最重要的是传承,其他的靠边,因此,当越王主动伸出橄榄枝的时候,他就坡下驴,从五品司马一下跃升为三品绣衣卫统领。这都是他谨慎小心换来的,他绝对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好好好,累了就去休息吧。”杜氏看儿子一脸疲惫,又心疼了。她统共生了三个,老大夭折了。老二就是崔璟,老三崔琅,至于庶出那个崔璋,杜氏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
“对了,娘,我添了侄子了?”崔璟一贯面面俱到。
“你提他干嘛?一个贱种。”杜氏一脸不屑一顾。
“不行,我得去看看。”崔璟命随从姚启把买给小孩子的物件拿出来。
“璟儿,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轻易送人?”
“身外之物罢了。”再说,他送的是二哥吏部郎中这个名衔。
“去去去。”杜氏揉着绢子,像赶苍蝇一样。
“二公子,二少夫人,三公子来看小郎君了。”婢女拉开门帘,崔璟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三弟,长途跋涉辛苦了,二哥还没去看你呢。”崔璋也是一副好容貌,态度很谦恭。
二夫人薛氏则是在里间哄孩子。
奶妈子把孩子抱了出来,母乳催的孩子,一天一样,白白胖胖,十分喜人。崔璟看着孩子也有几分喜欢。
“你二嫂也算是遇到了贵人,不然,……”崔璋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