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裴持盈一百个看他不顺眼。
“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韦琮一击不中,也就放弃了,他看着一脸平静的裴持盈,“我懂了。”说完,大踏步离开。
“你只能嫁给我了。”巨大的关门声传来,赵栩眯了眯眼,他扒拉开裴持盈浓密的秀发,眸色一黯。
“可是,我是崔璟的未婚妻啊。”裴持盈冷淡淡一笑。
“孤会让他知难而退。”赵栩轻轻拍了拍裴持盈。
他们两个联手胜算大,更重要的是,他对裴持盈真的有感觉,一近身就让他血脉喷张,以前,他对柳湘儿发乎情止乎礼,就连手也没牵过,最多写几首情诗表白一下。他觉得这也是爱情。
现在,他想要这个女人。
“再说吧。”裴持盈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走吧,我送你回去。”赵栩牵着裴持盈。
“好。”此时月亮冲开暗夜,悄悄探出头,两个人沉默的在月下走着,赵栩看裴持盈一脸冷漠,几次想说话,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她压根儿对他没感觉,他搂着她的时候,心旌摇曳,她则是敷衍了事。
直到进入秋梧宫,旺财猛的扑过来,裴持盈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乖,你认识姐姐是不是?”哪怕换了一个灵魂,狗的知觉是对的。
旺财一声不吭的任裴持盈搂着。
当初,秋水山庄大火燃起的时候,旺财不知所踪,估计那个时候就被齐桓控制住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齐桓并没有要旺财的命,反倒把它藏在绣衣卫。
韦琮悄无声息的站在一人一狗后边,旺财“呜哇”一声就扑过去,韦琮提脚就踹。
“住手,你不能伤害它。”裴持盈急了,现在,旺财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裴持盈,就连一只狗你也护着,看来你也不是全无人性。”韦琮收回大长腿,他冷冰冰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裴持盈。
“大半夜不睡觉,指挥使有何贵干?”裴持盈抹干净泪水。
“齐桓遇刺,生死不明。”他目光如炬,锁住裴持盈娇媚的脸蛋。
“是吗?那可惜了。”
“告诉我,你是谁?”韦琮没有生气,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裴持盈并不是本尊了。
“我是谁指挥使不是早就认识了吗?”裴持盈淡淡一笑,坐下,旺财也摇着尾巴跑过来坐在她脚边。
“据我所知,这只狗是齐桓的爱宠,宝贝得不得了。”齐桓偶尔也会参加应酬,去的时候都带着这只毛皮油亮亮的大狗狗,有人喜欢,出重金,齐桓没有答应。
“从今以后,这只狗姓裴了。”她爱怜的摸了摸旺财,旺财亲热的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当初旺财只是一个小不点,现在已经是一只猛犬了,看样子,齐桓把它照顾得不错。
“狗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韦琮走近狗狗,狗狗呜哇只叫,作势攻击。
“你究竟想说什么,划出道来。”裴持盈不耐烦了,折腾了大半宿,她困极了。
“我想说什么?呵呵呵……”韦琮从怀里拿出那只早已变色的竹蜻蜓。
“这是什么?”裴持盈一头雾水。
“果然。”韦琮把竹蜻蜓藏在怀里,“你不是裴持盈。”
“那你去告诉裴固呗。”裴持盈漫不经心的逗弄着旺财,这具身体就是裴持盈,做不了假,她根本就不怕,更何况还有碧霄散人作证呢,她可是看着裴持盈长大的人。
“告诉我,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韦琮不死心。不该是这样的,他不甘心。
“你去的时候我才七岁,后来,辛嬷嬷被人推下悬崖摔死,我大病一场,忘记了很多事。”目前,这个理由更加可信一点。
“你记得我们共创的青梅剑法吗?”
“记得,原来是我们共创的?”裴持盈有些不确定。
“是的,一共十二招。豆蔻年华,两小无猜,青梅煮茶,郎骑竹马,月影婆娑,含苞待放,锦瑟韶华,青葱岁月,灼灼其华,之子于归,花好月圆,比翼双飞。”韦琮一口气说完,这下,裴持盈倒是信了一点,但不代表她原谅韦琮了,她之前被他那样对待,可不像是什么师兄所为,更像是因为她没有认出他,朝她泄愤。她没有认出他,难道他没有长嘴吗?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
“知道了,我可以休息了吗?”裴持盈依然冷淡。
“不叫我师兄了?当年你可是哭着喊着要跟我们走。”韦琮噙着一抹笑。
“当年是当年,物是人非事事休。”裴持盈钻进被窝,里面煨着几个汤婆子,暖烘烘的。
“你休息吧,我走了。”韦琮沉默半晌,披着月色离开。师父的话萦绕在耳边,“这丫头吃软不吃硬,你有苦头吃了。”他苦笑着摇摇头。
郡主府,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得知齐桓气若游丝,赵华春早产了,可是,孩子是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