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天哪,这未婚夫简直就是蛇蝎心肠,这是把裴小姐往死里逼啊……”
“可不就是吗?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应该叫无毒不丈夫才对。”
“你说的多,你有理。”
“可是崔殿帅一脸正气凛然啊!”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人啊,都会伪装……”
“话虽如此,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据说那血色秋夜,某位贵女去过婺州,且还是夜深人静亲自去了崔殿帅下榻的寓所……我还听说,同样是这晚,这位贵女的婢女去过裴府!”
“明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谢谢。”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闪开,闪开,简直就是找死呢,竟敢妄议朝廷高官,”一群兵骂骂咧咧走了过来,顿时,人群作鸟兽散,只有举子们毫不退缩,他们有功名,谁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虽然举子为赵绶鸣不平,但不代表他们泯灭良知,听说了这些曲折,他们也免不了心生恻隐。但原则问题同样不退步,那就是希望玄衣卫放人。
韦琮神情平静,面对来势汹汹的举子,他说“只要赵公子是无辜的,本官立马放人,绝不因私废公,但是,请大家设身处地为我师妹想一想,她如果同样也是无辜的呢?难不成你们眼睁睁看着她血溅三尺?”
一时间,大家沉默了,是啊,不能因为偏爱赵公子就草菅人命,这和他们十年寒窗苦读的初衷相违背。
这场闹剧就此消失。
崔琅站在角落里则是羞愧难当,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是没有阴私,他这样的贵公子也不是真正的无脑儿,三哥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正面形象,更是家族和父母的骄傲,他怎么也想不到兄长居然有如此不堪的一面,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他以前的想象,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做着断子绝孙的勾当,诚然,婺州刺史是被赵华棠逼迫的,但崔璟不一定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却是默默的纵容,这种冷眼旁观才是最大的恶。
消息不胫而走,崔璟也很快知道了,他一掌拍碎案桌。眼里卷起一阵阴沉沉的风浪,“给本官去查。”
“公子,谣言来势汹汹,对你名声不利。”余江有些担心。
崔璟怎么可能不知道,“十有八九是裴持盈吩咐的,无非想让本官知难而退,主动解除婚约,可本官偏不如她所愿,本官就要把她娶进门,到时候打断她的一身傲骨,折断她的双翼,只能乖乖的给我生儿育女。”看着一脸阴狠的崔璟,余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才是公子真正的模样,所谓的高岭之花,所谓的公子世无双都不过是假象。
“去吧!”崔璟平静了一下,淡淡吩咐。
“师父,我厉害吧。”在长安城大酒肆里,一个圆圆脸的小丫头正大快朵颐,对面则是坐着一愣慈爱的碧霄散人。
原来这个小丫头是碧霄散人的关门弟子也是她的亲侄女名叫秦真真,刚满十五,她也是刚刚在人群中戴毡帽的人,不过此时的她已经取下面具,恢复原貌。
“厉害,真真最厉害,你师姐肯定喜欢。”碧霄散人夸奖一脸得意的小丫头。
“嗯,我也这么觉得,师傅,吃完饭,我们就去裴府找师姐吧。对了,师父,那就是韦师兄吗?长得真好看。”
“嗯,真真,你可别对你韦师兄产生非分之想。”
“师父,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她秦真真又不是丑的没人要。
“好了,姑姑错怪你了,至于去找你师姐,别忙,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你师姐,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去添乱,默默的帮她就行了。”
“我懂了,肯定有坏人盯着师姐呢,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师姐的软肋。”秦真真很聪明。
碧霄散人轻叹,看着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她也是没办法,大哥大嫂已经撒手人寰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她一旦身故,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只有把真真托付给裴持盈,真真心底善良,姐妹俩应该相处不错。
“好了,快吃吧,吃完了跟师父走。”
韦琮刚回到府里,燕小二就告诉他夫人有请。
“娘,什么事?”萧氏看着眼前的青衣美少年,一脸慈爱,“儿啊,你很久嚒过来看娘了。”
“娘,儿子最近忙于公务。”
“儿啊,你已经二十四了,婚姻大事也该筹备了,娘改天要钱几个贵女来家……”
“娘,儿子暂时不想娶妻生子……”韦琮打断萧氏。
“你这孩子,好了,娘不催你,儿子,邢娇被婉儿要去了,卖身契娘也给婉儿了。”
“娘,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只要邢娇不在他身边晃悠就行,一个卫队长穿的怪模怪样,简直就是有碍观瞻。
“儿啊,你还是得注意一下,这个邢娇我看着不像婉儿说的那样质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