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散落的稻草人。
马腹下边跟着一个士兵。
而埋伏在悬崖上的刺客压根儿没有多想,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顿时,万箭齐发,箭雨过后,裹着衣物的稻草人滚下马去。
自觉已经完成任务的刺客得胜而回。也不怪刺客大意,实在是悬崖太高,看不清楚,再一个,他们赌赵栩不清楚真相。
“好悬。”大家都叫了一声侥幸。
“这是县主的主意。”赵栩一步步的给裴持盈壮声势。
“我也是胡乱猜的,没想到歪打正着。”裴持盈很谦虚。
几个大男人都赞许的看着裴持盈,就连赵雍也少了几分轻视。
“你们看着我干嘛,走啊。”裴持盈一脸无语。
“别忙,余江,燕小二,再去探。”赵栩和韦琮异口同声。
过了一盏茶功夫,两个人摇摇头,表示前面已经没有危险了。
一行人顺利通过鬼见愁。
此时,他们来到了渭河边。
山路崎岖,赵华春奢华的马车艰难的行进在崇山峻岭之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赵华春几乎崩溃,她在心里把齐桓和赵栩骂了一千遍。
“郡主,前面是一片缓坡,咱们歇歇再走。”婢女莺儿听赵华春在里面呕得昏天黑地,体贴的提醒,其实她自己也累的够呛。
“好。”赵华春声音沙哑。
卫队也松了一口气。大家各自找了一个地方,也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几户累的快要瘫倒。人在疲倦不堪的时候判断力容易下降。
“大哥,弟兄们整天在山林里打转,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一个满脸疤痕的光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是那群自以为大胜而归的刺客躲在密林深处,静悄悄的等着这条肥鱼上钩。
“不错,那咱们就来做第二单买卖。”一个清秀阴郁的男人,蛇一样的目光盯着那辆静悄悄的马车,就连当朝太子殿下他们都敢杀,何况别人。
“给我射。”
数声“刷刷刷”过后,所有的婢女和护卫都死得透透的了。
“兄弟们,咱们来看看车里面是什么样的美人儿。”大哥淫邪一笑,他用手撩开车窗帘,一股子酸臭味儿扑鼻而来,几欲令人作呕。
冷风灌进温暖的马车,睡眼惺忪的赵华春悠悠醒转。
“醒了?醒了就该伺候哥几个了,别急,一个个的来。”大哥用布巾捂住嘴,就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吓蒙了的赵华春用力掼在地上。
“你们,你们……想干嘛?”被摔得晕头转向的赵华春几乎忘记了思考,她用手撑着冰凉的地面,一步步机械的往后挪动。
“干你。”大哥桀桀大笑。其余人都大笑不止。赵华春虽然脸色不好,但容貌端正,再加上养尊处优,自有一股子成熟女人的风韵。
这对常年风餐露宿的这帮人来说堪比貂蝉。
“你们大胆,我是越王的爱女。”赵华春色厉内荏的呵斥。
“你说谁?”大哥一愣。
赵华春一喜,自己赌对了,“我是越王嫡长女,浔阳郡主,这次你们放我一马,我也不计较你们以下犯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贼哄堂大笑。
“这就叫瞌睡遇到枕头。”大哥又笑了,他们本就是废太子旧部,昭明太子死于杨太后和越王之手,贵妃也变成了第二个戚夫人,人人都憋着一口恶气,就因为越王太狡猾,让他们没法下手。
“你们……”赵华春惊魂未定的看着这群低等贱民。
“那爷就来当当临时郡马爷吧,对了,听说你郡马爷是个不折不扣的阴狠小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听说这里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大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过去,用力撕开赵华春的亵裤,“晦气,居然有这肮脏玩意儿。”
赵华春恶露一直淋漓不尽,她也很苦恼,没想到,今儿倒是让她免受奇耻大辱,但她低估了这群如狼似虎的贼匪。
“大哥,你们读书人就是叽叽歪歪,我不计较这些个,让我来吧。”光头佬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
不一会儿,赵华春凄厉绝望的声音响起……
“小姐,太可怕了。”草丛里躲着的韦婉儿和邢娇听着赵华春绝望凄厉的惨叫,两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匪徒们心满意足的发泄完毕,提着裤子,扬长而去。
“你们杀了我吧。”赵华春撑起支离破碎的身子,万念俱灰的喃喃自语。
“杀了你,你做梦,想想你那老爹和老不死的祖母做的缺德事,这就叫报应,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大哥是唯一没有碰过赵华春的人,他鹰隼一样的目光锁住赵华春,“要恨就恨你那好父王和好祖母。”
赵华春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回荡在山野,惊起一群觅食的鸟儿。
“赵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