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认真:“我说的是事实。”
陶思眠轻搡一下黎嘉洲:“谁信。”
两人东拉西扯聊着没意义的天,心里却像是装着一团湿润的棉花般充盈发胀。
陶思眠是这样想的,自己和黎嘉洲很像,如果换做自己喜欢他,表白被拒,那自己一定不会再喜欢,因为有自尊心和骄傲。所以今晚这一抱属于释怀,之后两人会保持普通邻里关系,然后用时间治愈。
黎嘉洲噙笑望着陶思眠,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本不信命,但她让他信,他本觉得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她又教育了他一次。既然表白一次被拒,那他就表第二次,如果第二次被拒,他就表第三次,如果再不行,他就再主动点聪明点战略点,如果再不行……他不要脸总行了吧。
黎嘉洲心里捋完了一遍孙子兵法,手却撑在门把上,不动神色:“回去吧。”
看吧,抱过之后他果然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陶思眠笑笑,朝她挥手。
两边门同时合上,“咔哒”。
陶思眠莫名有点烦躁,去了书房打游戏。
而一墙之隔,黎嘉洲心情不错,悠哉游哉地洗澡、洗头发、涂护理,哼着小曲看文献。
他想让自己沉住气些,可书页夹翻了好几次。
墙角落地钟滴滴答答响过十点。
黎嘉洲放下书,朝头发上抹了点精油,又在耳根、锁骨、手腕喷了点香水,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他搬了根凳子到玄关,撑着鞋架打开闸电金属门,用螺丝刀拧开开关扣,里面露出一堆红蓝交织的细线。
黎嘉洲仔细分辨一会儿,螺丝刀对准一根红线,干脆利落直接挑断。
陶思眠家结构和黎嘉洲完全相同,书房阳台呈并排格局。
陶思眠游戏玩累了,接了杯气泡水到阳台吹风,可九月伏暑,有风也闷热,陶思眠站了会兴致缺缺,她刚转身想回空调房,旁边阳台的小彩灯闪了闪,陶思眠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刷一下,隔壁自一楼书房阳台到二楼,整个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