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穿着薄衫,昏黄的落日下,影子拉到墙角。
少年走到一户门前扣了扣,一个男童拉开木门,看到来人高兴的扑倒在身上,撞得那少年微微后退了一步。
“大哥你回来了。今天祖母做了鱼,快进来。”余安南拉着余安白进了屋子,把门关上后,推着他往前走。
“祖母,大哥回来了。可以开饭咯!”余安南边喊便往厨房去。
“祖母可以吃饭了吗?我都饿了。”余安南扒着灶台,眼睛看向锅里,咽了咽口水,“我都好久没吃鱼了。都快忘了鱼的味道了,好香啊!”
张氏叮嘱小孙子,小心烫着,又把锅里的鱼用木盆装起来。
这边余安白早就把碗筷摆在桌子上了,一家子把晚饭吃完,东西都收拾了。天已经擦黑了,余安南早就睡下了。
张氏来到小孙子的房间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小手上的茧子泡得发白,轻轻的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脸,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出来。
径直来到余安白的房间,余安南此刻还在温书。看到张氏进来,起身扶着她坐下。
“祖母,今日可见到两位妹妹了?”
“见到了,你二妹妹还让问你好。”一时张氏又老泪纵横,“只是她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史家那个把着你姑妈嫁妆却让你妹妹连个使唤人都没有,屋里子清冷的很。我去的时候院子里连个扫地的都没有。”
余家抄家的时候余安白已经六岁了已经只是了,哪里不知道这是为何,不过是两位妹妹没有母家娘舅为她们撑腰。
一时间心里就像油煎似的,个中味道不足为外人道。深呼吸一口气,“是我无能,不能为妹妹们讨回公道。”
张氏叹道:“这哪能怪你!就是如此你二妹妹也没忘了我们,今天给我拿了个金镯子叫当了留作花用。”又抹了眼泪,“她也没别的想要要的,就想让我带些竹编看看,我想着明天就给她送去,顺便去城西把镯子当了。”
余安白点了点头,“原该我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妹妹,可恨我现在没有能力给妹妹们撑腰,留待明日吧!”
“祖母,我想参加明年的院试。”
张氏愕然,“这,我们是犯官之后,恐怕不成吧?”
余安白点头头,“往年是不行的。”兴奋的往前走了两步,“可是今年听说上面有了恩旨,罪官都可以重新复职,我们这批学子也有恩赦。”
“如此说来咱们家……”张氏激动的握着余安白的,“天佑我余家。”
祖孙俩商量好事,具都歇息了。
这厢里,史惜霜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惹得青锦几次要过来陪她睡。
来到红楼梦世界已经近一个月了,刚开始这幅身子刚刚救过来病病歪歪,天天清汤寡水的喝药,什么也不知道。身边就青锦一个丫鬟还哭哭啼啼的,另两个才被暂时调过来服侍,忠心都成问题。
好不容易病情稳定好点了,想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免得风一吹就倒了,却被青锦告知屋里财政紧张一共就五个小银裸子,晚上她在铺盖卷子里偷偷吃了个商场超市里即食的包子感动的泪流满面。
空间里那么多的金子银子和珠宝首饰,她又不能大模大样的拿出来用,怕被当做邪祟给烧死了。
这种只能自己悄悄开小灶的事自然不能天天干,也不能自己吃好的总让青锦一个12岁的小姑娘跟着自己这么个主子吃糠咽菜的。至于是不是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青锦闻到什么味道,她表示自己不知道。总之,外祖母来的很及时。
第二天一早,青锦服侍着史惜霜吃完饭,正喝着药,就透过窗沿见王管家的婆娘刘嫂子带着张老太太来了,拿着大包小包都是些竹子编的小玩意儿。
绿琴和绿梅站在台阶上玩,看到刘嫂子带着张氏来了,绿琴赶紧着接过刘嫂子手上的东西连眼角也没给张氏一个,到是绿梅笑盈盈的帮着张氏提了提。
青锦忙掀了帘子迎着张氏并刘嫂子进去,到了里间,就见史惜霜穿着家常的粉衫子。
看到张氏进来,她起身小步快走了过来,接着张氏坐下,又转过身子脸上堆着笑:“刘妈妈坐。”
绿琴把茶杯沏上茶给端了上来,刘嫂子接过茶,撇了眼,也不喝,笑着说:“姑娘眼见是好了,原先那样把人都给急死了。”
史惜霜笑着说:“让你挂心了。”
“如今大好了就好了,太太也是挂心着,又是延医又是给庙子里捐香火,几日下来真真是熬红了眼睛。”
青锦陪笑着说:“正是呢,我们家姑娘昨晚还说多亏了太太,正要去谢太太。”
刘嫂子笑着撇了眼张氏,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便停了笑。捏起手帕的一角擦了擦,“原是该的,说让姑娘管我们太太叫婶子。”
张氏这才搭话:“是该好好谢谢她婶子,昨儿我就说了,但是你们太太到底是个懂礼的,只一味的说我这外孙女管她叫一声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