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也由着她耍玩,时而还会配合着将她不安分的手指快速裹住再放开。
陶粟性子软反应慢,次次都被抓到,鲜有几次顺利逃开也是因男人在背地里偷偷放了水,她玩上了瘾,整个屋子都是少女清软好听的笑声。
顾川纵容地笑看着她,直起上身低头在陶粟白洁的眉心亲了亲,他也不敢动她,只好以此聊表慰藉。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陶粟见到他额角处因难耐而泌出的零星汗珠,疑惑是否是屋里太热之余,伸出手想给他擦汗。
她的小手肤如凝脂,细腻而绵软,葱白青嫩得晃眼,被顾川一把执在掌中,放在唇边细密啄吻着。
他的视线如同鱼油盆中翻动的火焰,灼得陶粟都快化了,羞答答地垂下眼去。
但下一秒,顾川刚毅的面容就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他亲了下来,带着某种隐秘的克制与热烈的沉浸。
陶粟唇齿微启,与他亲吻了一会儿,又顾忌着腹中的胎儿,迟疑地想要喊停。
不过在她做出闪躲动作的前一秒,顾川率先知晓分寸地停了下来,他与她耳鬓厮磨着:“阿粟,我可不可以亲亲孩子?”
在得知陶粟有了他的孩子,甚至还是女孩后,顾川面上表现冷静稳重,唯有细微举动间才能透露出一二分珍视,实则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欣喜若狂有多浓重。
陶粟红着脸,扣起顾川胸前的衣襟,嗓音又小又软糯:“那你隔着被子亲一亲吧,我怕痒……”
“不够。”顾川的喉结动了动。
他昨晚一夜未睡,满心满眼都是睡着的陶粟与她腹中的孩儿,甚至隔着被褥早已吻过了百遍,当下他只想与她们更亲近些。
陶粟拿他没有办法,好半天才勉强同意他进被窝,于是松软的床铺上很快就堆叠起了两个人。
门外,顾阿妈凑巧带了锅肉汤想来给陶粟补身,她昨日来过许多次,便习惯性去推小租屋的门。
屋门只是被从里边掩上锁销,她一使力,门就开了。
里头的场景顿时映入顾阿妈的眼帘,她怔愣住,想起陶粟不禁吓,立马下意识关上了门,一边懊恼不知事的大儿子,一边反省着以后不能随便进小两口的屋子。
顾川在陶粟的推搡下走出门去,只见母亲面色不好看地站在外边:“阿妈,怎么了?”
“阿粟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顾阿妈将盛着肉汤的热锅放进他手中,忿忿地用力拍打了他一下:“你不要随便去动她!”
她一想到陶粟肚里刚怀没多久的宝贝女胎,就忍不住感到心疼,恼火地低声好生告诫了顾川一顿,交代他要万事以陶粟为重。
顾阿妈说完转过身欲走,又交代道:“等阿粟吃完了,把锅再送回来。”
“好。”顾川听从地应了一声。
他也没有试图狡辩,而是陈恳认下了母亲的指责,毕竟某些时刻,他也不免心思浮动,急需要训斥与教诲使他清明。
天空中大雪纷飞,滚烫的肉锅没多久就会放凉,顾川端着锅准备进屋,给陶粟烹制朝食。
突然,他锐利的鹰眸扫向某处排屋拐角,那里有一个人影,正是卖盆坛给陶粟的男孩。
陶粟买下的浅盆与轻坛除了摔碎的那些,其他都在幸存的爷孙俩那,男孩这趟过来就是特意将东西给主顾送来。
在顾川的凝视下,男孩将怀中垒得高高的盆坛小心翼翼放在了小租屋门口的排道上。
身为弱势群体,他天生对强壮高大的陌生成年男性感到威胁与害怕,更别提昨日亲眼见过顾川勇猛击退恶民的血腥场面。
男孩磕磕巴巴叙说了一下过来的原因,鼓足勇气询问起陶粟的境况:“她还好吗?”
顾川皱了皱眉,倒是没有把这个男孩放在心上,还依言简洁地答道:“好。”
男孩闻言松了口气,一溜烟在排屋的间隙中跑不见了。
偷袭海岸渔村的恶民们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海里,还有一些则顺利逃脱了,爷孙俩以及其他的货贩们不敢在这种时刻离开渔村,更不敢跨越危险重重的海峡,生怕还会有恶民在外边伺机蹲守。
他们暂时驻扎在了长坝上,住进毛毡做成的帐篷里,像是在余陆其他地方旅居一样,俨然也将渔村当成了暂时容身的地方。
游商们此番带来的货物不少,渔民与海民们也乐得有这样随买随卖的时光,基本每天都会有不少人光顾长坝。
但时间一长,人多的地方就会出现手脚不干净的,渔村里渐渐有人漫出怨言。
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纵使顾川顾虑着陶粟初次受孕的身体,也不得不再次考虑起分族迁往浅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