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听了,也觉得十分畅快。
上午林彦北大出风头,让他嫉妒得要命。
这下子他把林彦北变成小偷,看这个林彦北还怎么嚣张!
……
林彦北还在继续看书,然而这个时候,又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连两次被打扰,林彦北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他回头一看,是林桑浅,顿时就露出了笑容:“小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二哥,刚刚林雄过来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我没怎么听。”林彦北皱了皱眉,“他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被大伯两口子教得全是坏心眼儿,我懒得搭理他。”
“你是懒得搭理他,所以,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一样东西放到了你的身上。”林桑浅说。
林彦北闻言,顿时一惊:“什么东西?”
林桑浅伸手,从林彦北衣服的右边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是一小块墨。
“这是林雄刚刚放到我身上的?”林彦北不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恐怕,他是受了人指使,想污蔑你是小偷。”林桑浅的语气逐渐冷下来,“这块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松烟墨,可不便宜,这么一小块,最少也得十两银子。”
“什么?”林彦北一个激灵,“他们,他们竟然这么坏!”
如果他今天真的被污蔑成小偷了,海兴学堂也没法保他,甚至,迫于压力,还会把他从学堂里赶出去。
镇上就这么两家学堂,他如果不去外地的话,他的读书之路,就会这么断了!
何其歹毒。
林彦北握紧双拳,双眸有些发红。
林桑浅也十分后怕。
幸好,她刚刚一直在暗处看着林彦北,生怕有人会对他做什么。
所以,在林雄把这块墨放到林彦北身上时,她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今天没来的话,恐怕林彦北就会被人污蔑,成了小偷,说不定林水梅和侯天禄还会在镇子上大肆宣扬这件事,到时候,林彦北就会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林桑浅周身的怒意,喷薄而出。
林水梅,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可就别怪我了!
“小妹,咱们现在怎么办?”林彦北问,“要不,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葛夫子和侯夫子,让他们给我做主!让他们问问侯夫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可以。”林桑浅说,“如果咱们拿着这块墨去,侯天禄就可以更加顺理成章地说你偷了这块墨了。”
“那,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桑浅冷冷一笑,双眸里精光闪现。
……
午休时间结束,众人都回到了之前的课室里。
“今天下午,我们比试的是背诗。”侯天禄笑眯眯地说,“好,那么接下来……”
这是,一个书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在侯天禄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侯天禄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没有了?还不赶紧去找!”
“到处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啊!”书童哭丧着脸说。
“废物东西!”侯天禄故作生气地踢了他一脚。
“侯夫子,什么事啊,这么大动肝火?”黄夫子问。
侯天禄看着他,脸色阴沉地说:“我有一块松烟墨不见了,那是我上个月刚花了十二两银子买的,还没舍得用呢!”
葛夫子嗤笑一声。
侯天禄这种人,用再好的墨,又能怎么样?
“不见了就慢慢找嘛。”黄夫子乐呵呵地说,“反正,肯定还在这学堂里。”
这时,侯天禄给林雄使了个眼色,林雄立刻会意,站起来,大声说道:“夫子,您那块墨一直都好好地放在那里,怎么偏偏今天就给丢了?”
葛夫子一下就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你这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哼,要我看,肯定是被海兴学堂的人给偷了!刚刚我就看到他们到处走来走去的!”
“你说什么!”海兴学堂的一个学生立马站起来反驳,“我们刚刚只是在院子里逛而已,根本就没进任何一间屋子,更没拿你们任何东西!”
“就是!谁会偷你们东西啊!谁稀罕!”
林雄又大声说道:“肯定就是你们偷的!”
汝文学堂也有人附和:“就是你们!因为你们都是穷鬼,只有穷鬼才会去上海兴学堂!”
“够了!”黄夫子厉喝一声,又冷冷地看向侯天禄,质问道:“侯夫子,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学生的吗?”
“这也不能怪他们。”侯天禄说,“我那块墨的的确确是丢了。而恰好今天你们的学生在这里,若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葛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林彦北一眼。
先前林桑浅找他,说要假扮书童跟他们一起来汝文学堂,说他怕林彦北出事……难道,侯天禄搞这一出,就是为了针对林彦北?
他当然不会相信林彦北会偷东西,但是也防不住别人故意陷害!
一时间,葛夫子的头上沁出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