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浅心想,这群人倒是对谷知南挺忠心的。
“谷知南呢?”
“在屋里呢。”成彪说,“他要是知道林姐你来了,肯定开心!”
成彪刚说完,就注意到了关砚青凉飕飕的视线。
成彪:“……”
他哪得罪这人了?
谷知南正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懒洋洋地说:“又吃饭了?不是刚吃过早饭吗?”
“你就知道吃。”林桑浅没好气地说。
“桑浅?”
谷知南一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下来,激动地好像看到了亲人:“桑浅!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着,他冲过来就要抱林桑浅,却被关砚青一掌拍了回去。
谷知南又倒在床上,痛苦地道:“关砚青!咳咳,你,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还是你混蛋?”关砚青凉凉地说,“人家是个姑娘,你动手动脚的,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动手动脚了?再说了,她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多了去了,只是你没看见!”谷知南理直气壮地说。
林桑浅听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道:“你别胡说!赶紧把衣服脱了,我要给你施针。”
“你看吧,她一来就让我脱衣服!”
谷知南一边说,一边洋洋得意地看着关砚青。
一直到林桑浅走过来,毫不犹豫地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别磨叽,快点!我忙着呢。”
最近所有店铺重新开业,她自然不能当个甩手掌柜。
还要忙着搬去京城的事呢!
虽然家里人都在忙活,但时间还是很紧。
不过,揍完他之后,林桑浅又有点后悔。
这可是三皇子啊,她怎么毫不手软地把三皇子给揍了?
“知道了,你好凶啊。”谷知南委委屈屈地脱掉上衣,背对着她,“亏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你,你怎么一来就这么对我?”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林桑浅皱着眉问。
“没什么,你快点扎针吧,早痛苦,早解脱。”
林桑浅拿出针具来,开始摒弃一切杂念,认认真真地帮谷知南施针。
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关砚青一直在看她。
她认真的样子,好可爱。
谷知南好不容易挨过这一次施针,擦干流出来的黑血,他虚弱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下次少疼一点?”
“你每次都要这么问,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林桑浅似笑非笑地说,“对了,药方我刚刚已经交给了于家的下人,到时候,他们会煎了药给你送过来的。”
“不能你给我煎吗?”谷知南可怜巴巴地问。
“你适可而止一点。”关砚青额前青筋直跳。
“桑浅,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来?把他赶出去好不好?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不好。”林桑浅毫不犹豫地说,“万一你挟持了我,威胁关大公子把你给放了,那怎么办?”
谷知南:“……在你眼里,我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你专干这样的事儿。”
“你别贫嘴了。”关砚青道,“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谷知南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林桑浅寻思着她是不是得回避一下?没想到关砚青丝毫不避讳她,直接就说道:“昨日,大皇子派的人过来,说,大皇子让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谷知南面色一冷,随即嗤笑一声:“你告诉凌知文,让他少假惺惺的,我不吃这一套。当年我母妃的死,跟他也不是没有关系。”
凌知文?
这个名字,引起了林桑浅的注意。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会跟我回京城,是吗?”关砚青问。
“对!我不可能回去的。”谷知南粗声粗气地说,“而且,我已经打算在这个镇子上定居了。”
说完,她看了林桑浅一眼。
林桑浅心道看我干啥?
关砚青却突然笑了。
“好啊,那你以后,便住在这个镇上吧。”
说完,关砚青又看向林桑浅,问道:“走吗?”
“嗯?嗯,走。”林桑浅点点头。
“这就要走了?桑浅,要不然,让我去你家住好不好?我不想住在这里,太无聊了!”
林桑浅突然觉得他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她家里还有空屋子,要是谷知南住到她家里,就不用每次都到于府来给谷知南施针了。
看在他们两个有点交情的份上,等她和家人搬去京城,现在住的院子,也可以留给谷知南住。
然而林桑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关砚青便冷冷地说:“不可以,死了你这条心。”
“关砚青!”谷知南气得跳脚,“你凭什么替人家桑浅做主,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关砚青就已经拉着林桑浅出门了。
谷知南想追上去,又不敢跟关砚青打,只好作罢。
出了院子之后,关砚青注意到自己正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