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
男子更惊惧:“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替你疗伤。”甄玉瞪着他,一脸的见怪不怪,“再不止血,到明天早上你这一身血就流光了。你是急着下去和张大赖做伴儿吗?”
男子愈发惊讶:“你会医术?”
“粗通一二。”甄玉简洁地说完,也不再废话,起身取过新房梳妆台上,绣着戏水鸳鸯的针线包。
这是此地风俗,婆家必须给新娘准备好最上等的针线,以此期待她是个女红好手。
“没有医用的银针,先拿绣花针代替一下。略有些疼,请你忍住。”
说完这几句,甄玉下手极快,先点住了男子几处大穴,又在关键地方略施银针。
果不其然,男子胸口,那一直止不住缓缓流血的伤处,渐渐停了下来。
甄玉凑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喃喃道:“是箭伤。箭头倒是被剜出来了,可惜操作鲁莽,留下的创口太深。我今夜只能草草替你止血,明天离开此地,你需要尽快找上好的金创药敷上。”
男子目不转睛盯着她,忽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你连伤势是什么东西造成的都知道,你这么有经验……其实你不是无名村妇,你在撒谎!”
甄玉哼笑了一声,眼皮都不抬:“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男子斟酌片刻,才道:“我是大祁赤凤营一个斥候,回营途中遭遇了突厥的探子,被他一箭射下了马。”
斥候就是探子,都是下级军官甚或小卒充当,说白了,就是个不足为道的小兵。
甄玉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斥候一天到晚土里来水里去的,还会随身携带香囊?更别提这香囊里,还是一两纯金才能买一两的玖川沉水香……哪家的斥候这么有钱?”
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凶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