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都是愕然,有的还东张西望到处看:“来了吗?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她?”
甄玉微微一笑:“她比你们来得早,所以你们没看到她。”
沐绾儿不客气地说:“又在胡说!今天我是第一个来的!有陆姑娘给我作证!”
陆辞秋也察觉到不对,她冷冷道:“每一位贵宾女眷,都是我亲自迎进门来的,从头到尾我就没有看到晏思瑶!公主可不要信口开河!”
岂料,甄玉摇摇头:“我没信口开河,之所以沐姑娘和陆姑娘你们都没看到我表妹,是因为她来得实在太早了——她是昨晚就来了。”
一句话,全场哗然!
陆辞秋腾地站起身,变了脸色:“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甄玉也不畏惧,扬起脸,平静地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我妹妹思瑶昨晚,被你哥哥陆辞年强行带回王府,至今我舅舅还在满世界寻找女儿。”
场内满满的嘉宾,在短暂的死寂之后,一下子炸了锅!
“晏都督的女儿确实找不到了,这事儿我是今早听说的!”
“永泰公主说,是庄亲王世子强行拐走晏小姐的,此事当真?!”
“怎么可能!庄亲王和晏明川无冤无仇,为什么儿子要绑架他女儿?”
“难道是因为那位晏姑娘生得太美?”
“胡说!不管生得多美,依我对庄亲王世子的了解,他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陆辞年自然也听见了甄玉说的话,他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昨天他和阙离徵干的那些勾当,竟然会被甄玉察觉——她究竟是怎么察觉的呢?!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承认!
庄亲王也察觉到这一边的喧嚣,他走过来问儿子:“出了什么事?”
陆辞年低声把甄玉刚才说的话,飞快和他说了一遍,老王爷的脸色也是骤变。
但他毕竟比儿子要沉得住气,很快神情恢复如常。
“不知公主一口咬定犬子拐走了晏家千金,是否有凭有据?”
老王爷一开口,场内嘈杂顿时止住,无数双眼睛盯住了甄玉!
甄玉毫不回避:“昨晚妹妹托梦给我,说她就在庄亲王府。”
这句话出来,陆辞年险些要骂人!
托梦?!骗谁呢!
他刚想开口,旁边庄亲王伸手拦住他。
庄亲王脸上,刚才那忠君爱国的诚挚一扫而光,此刻他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甄玉:“托梦这种荒诞无稽的说法,公主也拿出来说,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亲王放在眼里了?!”
底下宾客们也议论纷纷,今天是庄亲王的寿辰,永泰公主却在席间大放厥词,污蔑世子拐带贵族少女,要她拿证据,她却说失踪者托梦给她……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陆辞秋再也忍不住了,她冷笑道:“公主这段时间为了能和我兄长见上一面,说上两句话,又是送我礼物,又是做小伏低请我吃宴席,怎么?如今你又想出新的花招来,想引起我兄长的注意?”
底下女眷们一听,议论得更热闹了,原来永泰公主在宴席上胡说八道,是为了博得庄亲王世子的关注?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沐绾儿拖长声道:“见过花痴的,没见过有这么花痴的,先前她请我们几个小姐妹吃太白醉,跑前跑后那叫一个服侍周到!却原来,都是为了通过陆姑娘而搭上世子呀!”
这番话,更让那些贵女们望向甄玉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庄亲王一听这话,看了儿子一眼,心想原来只是一些痴男怨女的琐事,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么严重。也是,只不过是个旧臣孤女,勉强有个公主的空头衔,手上既无兵马也无权力,这样的女孩,又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于是他略微缓和了脸色:“公主这又是何必?若只是想和犬子说两句话,您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您贵为公主,什么时候想见犬子,随时让人传唤他就是了。”
陆辞秋听不下去了,冷笑道:“父王不知道,公主前几日往咱们家跑得可勤快了!每次她一来,屁股上就像黏了麦芽糖,死坐着不肯走,非要赖着见我大哥一面!我大哥若是不在家啊,她能一路哭着回去!”
她这番话,让不少人发出哄笑,没想到堂堂的永泰公主,竟然花痴到这个地步!
庄亲王微微一笑:“辞秋,说话还是要客气一些。公主对你大哥有好感,这又不是什么罪过。”
他又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笑道:“辞年,你去给公主道个歉。”
陆辞年一脸不情愿,心想我做错了什么,要给这个花痴道歉?
陆辞秋见哥哥那神色,心中更有底,索性大声道:“父王,你别勉强我大哥,别说他,就连我都嫌弃这种花痴!”
谁料甄玉忽然朗声大笑:“笑话!我不嫌弃你们就罢了,你们这种突厥杂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