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再想,她将一根抽出来,插在香炉里,拿火折子点燃了。
然后,她在旁边一张太师椅里坐下来——椅子上铺着猩红的厚绒垫子,坐起来倒是很舒服。
眼睛望着香头散发出的袅袅青烟,甄玉忍不住一阵出神:要么是这屋子有问题,要么是这香有问题,要么……二者都有。
否则,白长老用不着说那样的话来威胁她。
喻凤臣说,她会幻想出生平最最可怕的场景。
那么,她甄玉最惧怕的是什么呢?
甄玉忽然没来由地有点犯困。
她意识到自己快睡着时,猛然惊醒,用力抬头,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令她大为震撼!
香案不见了,香炉也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猪圈!
甄玉怔住,她不由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不在隐门那间红砖屋子里!
她站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农舍小院内!
面前,臭气熏天的猪圈里,两头瘦弱不堪的猪正用力拱她的手,有一只似乎是饿疯了,竟然伸出长长的猪嘴,试图去咬她的手!
甄玉吓了一大跳,她慌忙抽回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半个黑黢黢,已经酸臭的窝头!而她旁边搁着一个木桶,木桶里都是腐坏不堪的泔水。
所以这个窝头,她是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
偏偏就在这时,一个高亢尖锐的粗喉咙在甄玉身后响起:“叫你喂猪!你怎么连猪食都要偷着吃?!”
甄玉猛然回头!
她认出了身后的那张脸。
那是张大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