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相爷府!谁会害你呢?我吗?友贞吗?还是友梅?”
那小妾哭着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人在害我!茶杯里的水不对,午饭的汤不对,还有……还有我房间里的花,闻起来也不对!我没证据,可我……我就是知道!”
段友筠感觉她已经完全歇斯底里,陷入某种癫狂的猜疑了,没有办法,只好让了步。
于是小妾就挺着肚子,去了表哥家中,请表嫂陪着她安胎。
等到段克俭回了京师,黄秉中突然送来消息说,自己的表妹快不行了,让他赶紧来黄家。
段克俭赶到时,小妾刚刚咽气,她临死的时候,生下一个男孩。
男孩一出生,浑身乌青,连哭都不哭一声,看上去俨然是个死孩子,然而万幸他出生在太医院掌院的家中,而黄秉中的弟弟正是著名的妇科圣手,后宫嫔妃将他奉若上宾。
在黄秉中和其弟两个大夫的急救之下,死去产妇生下的这个“死孩子”竟然活了过来。
当黄秉中将哭声微弱如猫叫的婴儿放在段克俭的怀中,低声道:“相爷,请节哀,好在我表妹给你留了个孩子”时,段克俭抓着那个婴儿,他忽然抬起头:“不,她没有留下孩子。”
黄秉中一怔:“什么?”
段克俭盯着黄秉中,他一字一顿道:“黄掌院,我需要你记住一件事:凝湘死了,孩子也没有保住,她是一尸两命,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