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自桅的讲述重点,很显然并不在阙离肇这种王族子弟身上,而是在一个奴隶的身上。
“奴隶?”
“对,一个非常卑微,丝毫不起眼的奴隶,那是比我们普通的家仆更加不堪的地位,是主人一不高兴就可以随便打杀,而完全不用负责的。”甄自桅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一种复杂的笑容,“然而我们今日提及的这个奴隶,却是个聪明绝顶,百年难得一见,远超出普通庸碌的人中龙凤。”
甄玉听得笑起来,她说:“爹啊,你把一个突厥的奴隶夸成了一朵花了,这怎么可能呢?”
她和甄自桅相处不到半日,却彼此亲近了许多,不管对方是人是鬼,甄玉是真心把他当成了父亲,也不由自主就像亲父女那样和他亲昵起来。
甄自桅也笑起来,他伸手疼爱地摸了摸甄玉的头发:“丫头,你不知道,这个奴隶在没有半点基础的情况下,竟然以第一名考进了咱们大祁的太学院——你说他厉害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