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吃了一惊。在他印象里,这位嫡母来家很晚,他五六岁了父亲才把她娶进门,而且一直以来,嫡母都是一副谨小慎微,将丈夫当做天的态度,没有父亲的允许,嫡母连家门都不会出。
没想到她竟说,要一个人来凉州,可见母亲想念子女的心情,是多么强烈。
晏思文哪里敢怠慢,他同时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晏夫人,说她当然可以来,只要到了素州,赤凤营这边就能派出可靠的人来接应她。另一封信则写给父亲晏明川,问他是否同意,让嫡母一个人来凉州。
晏明川接到儿子的信,这才知道妻子竟然有如此冒险的打算,他发了很大的火,认为妻子的想法太冒失了。
“你是我晏明川的夫人,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恨铁不成钢地对妻子吼道,“阙离徵一旦抓住了你,就等于抓住了永州都督的夫人!他岂会放过你?!”
晏夫人却不为所动。
“思文信里说了,阙离徵已经登基,思瑶也做了他的大阏氏,这么一来,我就是阙离徵的丈母娘。”她笑眯眯地说,“老爷尽是瞎操心,天底下,哪有女婿绑架丈母娘的道理?”
“……”
晏明川被妻子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察出逻辑的漏洞:如果阙离徵真的要绑架,不如直接绑架他晏明川的亲生女儿,又何必绕个弯,去绑架晏夫人呢?
到最后,他无话可说,只好气哼哼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