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钱某知道了,多谢姑娘相告。钱某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姑娘若有事,钱某定当全力以赴!”
杜玉娘对钱家的恩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受恩的人如何理解了。
好在钱生锦不是个短视的,他不曾因为杜玉娘的出身而轻视她,这个女孩子子三两下子就把事情梳理得这么清晰,不简单。
杜玉娘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道:“钱老板客气了!”
钱生锦就更高看她一眼,“姑娘若有事,可去大鸿图找我。”他一边说,一边起身。
杜玉娘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便起身送他。
杜安康也从灶间走了出来,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也不是太懂。
等送走了钱生锦,杜安康就问杜玉娘,到底怎么回事。
杜玉娘也没瞒他,就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杜安康恍然大悟!
“你真是太厉害了!”他一直反复强调杜玉娘厉害,仅凭那些小混混狂妄的口气,就能猜出一些钱家的事情。
这些他都做不到。
杜安康并不知道杜玉娘梦境中的那些事,那些事情太过隐讳,太过匪夷所思。除了李氏,就只有刘氏和杜河清知道。
原本杜玉娘连他们也不想告诉的,但凡事都得有个由头,打从她要跟池秀才退亲那一刻起,她前世的事情就必须半遮半掩的透露出来,没有比做梦,托梦更好用的说辞了。
神明都是值得敬畏的,即便像杜河清那样不怎么相信神明存在的人,如今都动摇了。
杜玉娘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把这些事情翻过去了。
当天晚上,杜玉娘早早的休息了,铺子里第二天要用的东西是杜安康和刘氏张罗的。
孩子们还太小了,田氏抽不开身。
第二天的生意不太好,街上人影冷清,天气反常,许多人都病了。
倒春寒厉害着呢,一个不备,就中招了。
还好天气冷,病了也只是受了风寒,不是瘟疫。
杜玉娘就跟刘氏道:“我想去看看彩蝶。”
刘氏点头,邱彩蝶勤快又孝顺,是个好孩子,她和杜玉娘年龄相当,脾气相投,她也愿意女儿与她多走动。
“去吧,空着手总是不大好吧!”
杜玉娘想了想,摇头。
邱彩蝶自尊心太强,拿了东西去看她,她未必高兴。
“好像上次她说她母亲得的是喘疾。”杜玉娘想起了自己做的金桔蜜茶。
那东西能润肺,又是用桔子皮和蜂蜜做的,不是什么太精贵的东西。
“我拿一罐子蜜茶送她吧!”
刘氏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