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这案子至今没破!当初因为这个事儿,两国差点打起来!若不是那小国实在太过弱小,实在没能力与大雍国一争长短,只怕战火就要燃起来了。
不想今日竟让他们在富家的暗室里发现了其中的一对夜光杯!
杨峥点了点头,“应该没错的。”
对于杨峥的眼力,胡咸还是相信的。
“只是,这年头,当官的都不干净,你说县令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会不会藏私啊!万一富家用钱买命呢,那么咱们不就白做工了?”
“哥哥,如果富家真出了事,他们便会自乱阵脚,不管当管的收不收钱,富家一旦乱起来,咱们的目的也就答到了!再说,你知道这青阳县的县令是谁吗?”
“谁啊?难道这人是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
杨峥讽刺一笑,“高升高大人,平治十三年的进士,在青阳县待了快二十年了。他这个人不是财迷,是官迷!”
胡咸恍然大悟,冲杨峥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服了兄弟!”
二人不约而同的扬起手中的鞭子,策马奔驰,朝着青阳县奔去。
杜玉娘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再次听到富家的消息时,竟会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内容。
“您,您说什么?”杜玉娘一脸的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色幽暗,杜家面馆已经打烊了。
钱生锦坐在杜玉娘的对面,苦笑道:“我起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娘啊,你没听错,富家被抄家了,因为私藏贡品,而且还是当初被劫的赃物!所以没收全部家财充公,流放三千里。”
钱生锦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青阳县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接到了一封举报信,写信给他的人,在信中说,十里坡的富家,私藏当初江塘劫案中的贡品,可能与马贼有关。
青阳县令高升,确实是个官迷,但是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江塘劫案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已经成了悬案,若是真的能找到当初的那些东西,这可是大功一件!凭着这个功劳,他一定可以离开青阳县这个破地方!
高升知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件事如果成了,他会得到无数的好处,如果不成,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于是高升就带着人手去了富家……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他们果然从富家的暗室里,搜出了当初进贡之物,除了那对夜光杯以外,还找到一尊白玉观音像,几条七彩织锦羽毯,都是当初被劫走的。
只不过,富家人到底逃过一劫,正如杨峥分析的那样,富家人不傻,谁会承认这些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呢?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马贼的后代了吗?所以他们咬死这些都是搜罗来要传家的,根本不知道它们是贡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终富家的东西都归了朝廷,富家人流放三千里,终身做奴役,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这一切,太让人吃惊意外了!
难道真的是天道有轮回?
杜玉娘轻轻地叹了一声,“咱们的难题,算是迎刃而解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钱生锦是高兴的,富家虽不难对付,但是小鬼难缠,指不定他们有多少阴招要使呢!如今他们出了事,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接下来,就该对付杜安兴了。”杜玉娘弯了弯嘴角,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呢!
钱生锦道:“人我都给你找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杜玉娘道:“钱叔,不着急,等杜安兴的腿好了吧!”
钱生锦点了点头,也对,如果他的腿不好,这事儿也研究不成。
“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差人去找我。”
杜玉娘连忙起身相送,“好,您要是忙,就不必亲自来了。”
钱生锦连声称是,带着人离开了富家。
跟着钱生锦来的人,是齐叔。两人借着月色,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北街,谁都没有说话。
杜玉娘的心情特别好,正想喊杜安康来上门板,却见两个人信步走了进来。
杜玉娘愣住了,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们还会来。
“打烊了吗?”杨峥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脸上惯常没有什么表情。
倒是胡咸,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直接挑一张桌子坐下,还跟杜玉娘讨人情,“姑娘行行好,我老胡都要饿扁了,看在我们上次帮了你的份上,给我们弄点吃的吧,不拘什么?”
其实他想说,这次他们也帮了她。
杜玉娘笑了笑,道:“好,你们坐,我帮你们弄吃的。”
她心里有些打鼓,想问问杨峥上次的事,但碍于大胡子在,就没好意思。
面已经卖没了,馄饨还剩下了一些,肉夹馍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