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打了好几下了,根本不敢上前。
杜玉娘痛哭流涕地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疯子,她骗我爹说是来找我谈生意的,可是进屋以后二话不说就想让我嫁进他们家当妾。各位乡亲,街坊给评评理,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们家又不是吃不上,喝不上那种人家,我会自甘堕落去给别人当妾?我呸!这不要脸的,我今天豁出去了,我不活了,我要这个女人给我偿命。”说完,她甚至把手里的苕帚扔到了地上,转身就上灶间拿了把菜刀出来。
高氏一看见明晃晃的菜刀,当下就吓傻了,“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平安县令的儿媳妇!”
杜玉娘暗笑,心想高氏也有失算的时候,她这么一喊,别人可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平安县县令的名声可就不一定好听了。
杜玉娘大怒,一边给刘氏使眼色,一边道:“怪不得你胆子这么大,敢情是有靠山啊,县令的儿媳妇就能强抢民女了?”
刘氏松了一口气,知道闺女不是要真的跟那两个女人拼命,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杜玉娘此言一出,铺子里看热闹的人可就炸锅了。
“这人真是县令的儿媳妇?不能够吧?”
“有啥不能够的,你看那人穿的戴的,还跟着丫鬟呢!”
“呃,你说杜家这姑娘长得是好,可是人家条件也不算差,咋可能去给他们家做妾呢!”
有熟客就问:“姑娘,到底他们为啥非要你去作妾啊?”
杜玉娘很生气的样子,指着高氏道:“这个女人说她不能生孩子,非说我的八子好,进了他们家门能给他们生孩子。你们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我凭什么啊我?”杜玉娘想到前世自己被高氏打压的事情,眼泪就不要钱的往下流,她那副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同情她。
“恶毒妇人!”
“太不是东西了。”
高氏听杜玉娘的话,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的,杜玉娘是如何知道自己没有孩子的!只是眼前的事情,轮不到她多想,高氏咬了咬牙,趁刘氏不注意,一猫腰就朝面馆外面冲了出去。高氏的丫鬟也不敢多留,三两下跑了出去。
主要是刘氏也没想真留她们,万一把事情闹大了,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众人连连安慰杜玉娘,让她不要跟那个疯婆子一般见识。很多人都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县令的儿媳妇,不会是蒙人的吧?
杜玉娘与大家一一道歉,直说对不起大家,打扰大家了。
闹剧过后,杜玉娘才把手里的刀放下,她情绪有些激动,跟刘氏说了一声就回后边去了。
杜玉娘心事重重,没有看到靠角落的位置,杨峥的眉毛都已经可以夹死苍蝇了。
没等到打烊的时间,趁着店里没有人,杜河清就让杜安康把门板上上了。刘氏和杜河清拉上杜玉娘,商量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办。
杜安康也很担心自己妹妹,但是奈何爹娘不让他参与这里头的事,他帮不上忙。
田氏劝他:“事关重大,没听玉娘说嘛,对方来头不小呢!你就别跟着参合了,要是爹娘需要你帮忙啊,会吩咐你的!”
杜安康心想也是,就老实了,等着爹娘吩咐他办事。
而此时此刻,刘氏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玉娘,这可咋办啊?”
“娘,您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杜河清检讨自己:“这事儿也怪我,没问清楚就把人带过去了。”
杜玉娘连忙安慰他:“爹,你说啥呢!就算你不带她过来,她也会想别的办法的!人家要算计你,就不会顾忌你的感受。”
“玉娘,那个人真是贺家畜生的婆娘?”贺家畜生是刘氏给贺元庚取的一个绰号,杜玉娘觉得她娘真是英明神武,一下子就戳中了贺元庚的本质,那人就是个畜生无疑。
“是的!在梦里,就是她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把我的一双儿女给害死了。”
刘氏张大了嘴巴,心想幸亏这只是一个梦,而不是真事,不然的话,玉娘岂不是要哭死?她哪里知道,这些刻骨铭心的痛,杜玉娘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总之,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杜河清半天没说话,刘氏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三口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待了一会儿,杜河清才缓缓开了口:“玉娘,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得想个办法啊!”
“刚说要探探祖母的口风,还没等打听呢,这高氏就找上门了。”谁能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啊。
就在这时,李氏掀帘子走了进来。
“老大。”
三人一愣,连忙起身把李氏迎进了屋。
刘氏手脚利落地挑了挑灯芯,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李氏盘腿坐到炕上,问道:“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