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遭了毒手了!
想到这,杜河清对二房人的怜悯和心疼就淡了许多!玉娘常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他们兄弟缘分浅!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好,他杜河清便是那肚子里能撑船的宰相,也绝不可能原谅伤害他家人,伤害他女儿的人!更何况,这次要不是因为杨镖头,指不定家里要出多大事呢!那富长河都家破人亡了,还能饶得了他们这一大家子?
想通了以后,杜河清的心理负担就瞬间化为乌有了!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回家之后,杜河清也没打算瞒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李氏的脸黑得像锅底似的,她生气,觉得老二一家子给杜家祖先丢脸了!
虽说两家已经断亲了,但是李氏心里,还是把杜河浦当成儿子看的!杜安兴有再多的不好,那也是她的亲孙子啊!但是杜玉娘差点出事以后,李氏的心就已经彻底凉了下来,故而这次听了大儿子话,她只是生气,只是觉得老二一家子的心都烂透了,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心疼和在乎的感觉。
一家子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谁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和意见。说起二房的事,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好像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说完也就完了。
当天晚上,杜玉娘把自己要在店里弄汤锅的想法跟家里人说了。
李氏现在是不管事的,她的任务就是稀罕两个重孙,养好身体,多享几年福。儿子孝顺,媳妇也是个好的,最重要的是孙子,孙女都有出息,她要是不多活几年,都觉得亏得慌。
李氏现在时常暗自叨叨的一句话就是:老头子,你没福气啊!咱们家现在日子这么红火,儿孙这么孝顺,可惜你都看不到了。
田氏是不反对的,她甚至很支持杜玉娘的这个想法。小姑子做菜好吃,这可是全家都公认的事实。自个男人只要学到小姑子一半的手艺,那家里这个铺子他就能撑起来了!以后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她也要供孩子们读书,不求将来他们高中,只求孩子们多读书,知礼,别像她爹娘那样就行。
杜河清和刘氏自然也是希望家里头能多些进项的!开店虽然辛苦,但是跟种田比起来,简直就不要太清闲!
“家里住的地方,紧紧巴巴的,不宽敞。要是以后上了炒菜,多了进项,咱们也能攒钱买个大铺面了。”刘氏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大铺面已经到手了似的。
杜河清也咧开嘴笑了起来,日子过完成现在这样,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反正不管怎么说,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啊!
“那行,我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姥爷就能来,到时候跟他说说去康家进酒的事!做汤锅用的锅子嘛,砂锅就可以!”杜玉娘问杜河清,“爹,你知道哪个铺子里的砂锅耐用不?砂锅买回来,还要养一段时间呢!”
杜河清就道:“这事儿啊,还得问你姥爷,他老人家门路广,啥都晓得!”
杜玉娘就道:“那行,剩下的就是炭盆的事情了,我想最好是打一个铁的。”杜玉娘去柜台取了纸笔,按照前世她师傅发明的置炭架画了起来。
“汤锅和火锅不一样,汤锅的食材都是加工好的,而火锅则是要自己动手涮着吃。我们做汤锅,为的是让食客吃到好吃又暖身的菜。”杜玉娘指着架子下面中空的位置道:“这里放上炭,砂锅直接坐到上面,因为底下是实心的,所以即便砂锅很重,也能保持平衡。中间放炭,汤锅就不会变凉。两三个人吃一份汤锅,刚刚好。”
杜安康道:“砂锅可以买大小不同的,两人份,五人份,用不同分量的砂锅装菜,卖不同的价钱。”
“这个主意好!”刘氏忍不住拍了下巴掌,指着杜玉娘画的图钱道:“这个家伙看起来分量不轻,打造这么一个玩意,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娘,账可不能这么算!”杜玉娘笑,觉得刘氏抠门儿的毛病又犯了。
“你得想,这个东西它是用几十年都用不坏的,没准儿啊,以后还能传给你孙子呢!”
家里人都笑了起来。
“去!”刘氏佯怒,只道:“我不是怕有手脚不干净的,把这个偷了嘛。”
杜玉娘就道:“这家伙也不算小,还沉,但是能卖几个钱啊,别人要也没用啊!咱们找铁匠打这个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在上面给咱们做个记号,写一个杜字嘛!再退一步说,吃饭总是要会账的嘛,结账的时候注意一下不就行了。”
“有道理,就按玉娘说的办吧!”杜河清拍板了,让大家分头行动。
第二天,杜河清去找了铁匠铺子,把杜玉娘画的图纸拿给他们,让他们按着上面的样子,先打十个。
这年头,天下太平,铁矿管的不太严,平民百姓家有些私器也是常见之事,就算是刀剑,数量不是很多的情况下,官府也是不管的。
杜河清给铁匠讲了几处关键的地方,确定对方听明白了,能做得出来,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