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玉娘,小声道:“等我再回来,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好吗?”
杜玉娘扬起头笑道:“好,我不想逼你的,等你想说了,我再听。”
女孩的眼睛里,全是星光一般的碎芒,大概是因为羞涩的关系,她的脸红红的,看起来像是涂过了胭脂一般。她唇色醉人,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杨峥徒然觉得空气稀薄起来,他伸手捏了捏杜玉娘的手,“我走了!”说完便像被什么毒物蛰了似的,松开了手,大步的往后院走了。
再留下去,他怕自己的理智崩溃,直接做出什么吓到玉娘的事情。
杜玉娘惊了一下,连忙追过去,等到了后院,哪里还有杨峥的影子。
不用问,肯定是又翻墙走了。
杜玉娘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那个小布包,心境复杂。
一直都在忐忑不安的杜河清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从上房跑了出来。
“人呢!”
杜玉娘连忙道:“走了,爹,如锦还在前头呢,我带她回屋去。”
“杨峥跟你说啥了!?”
杜玉娘脸上发烫,这个要怎么回答啊!
“没,没说啥,就说他都安排好了。哎呀,爹,你能不能不问了,我们能说啥。”这会儿杜玉娘脸上烧得厉害,好在是夜色朦胧,她也不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杜玉娘转身回了铺子,轻轻的拍了拍如锦的肩膀。“怎么样,回去休息吧?”
如锦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杜玉娘举着油灯,两个人前后脚离开了铺子。
杜河清钻进被窝里,跟刘氏道:“这闺女啊,当真外向、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替杨峥说起话来了。”他这一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总觉得玉娘就像是养大的珍宝娇花一般,而杨峥呢,就是来偷他珍宝的贼!
刘氏困倦的厉害,哼了两声,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杜河清帮她盖了盖身上的被子,稀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
再说杜玉娘和如锦二人回到上房后,如锦闷声不响的躺到床上去了。杜玉娘也不好劝她什么,只能由她去了。
要说起来,这如锦身上奇奇怪怪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她现在知道如锦不会伤害自己家人以后,心态转变了不少,反而能接受这样的如锦了。
杜玉娘把玉镯子藏到枕头底下,想起杨峥的话,心里异常踏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没过几天,就是双生子的一周岁生辰了。
周岁抓周,是个民间习俗,也是讨个好彩头的意思。
小孩子抓到了笔,就是个文曲星下凡,抓到大印就更不得了了,那将来是要当官的。
而女孩子呢,一般抓到针线包,就是心灵手巧之意,如果抓到了胭脂,梳子,荷包一类的东西,也是比较好的。
周岁生辰这天,除了有洗收姥姥在场以外,还应该有家人长辈,亲朋好友,在一起庆祝这个事。
杜家的亲戚少,跟二房分家以后,村子里的人来往也少了。李氏不好厚脸皮大办收礼,就只摆了两桌简单的家宴,请了给刘老汉一家,给两个孩子添点福气。
本来呢,李氏还想让杜安康去请田老汉和袁氏的。可是田氏拦着没让,还说她娘那个人是拎不清的,没准会在这个好日子里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到时候让大伙听了心生不快,没必要。
李氏也就顺着孙媳妇的意思,没再提请田老汉和袁氏的事。
在周岁生日这天,两个孩子也有了大名。
老大叫杜源盛,都比二叫杜源茂。
皆有兴盛,繁茂之意。
两个孩子也是争气。老大源盛抓到了一个算盘,还像模像样的扒拉了两下,可把大伙喜坏了,都说这孩子将来是当掌柜的料,没准啊,日后能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甚至比他爹做得还要好。
老二盛茂就更有意思了,一手握着一本《三字经》,一手握着一只毛笔,不停的向人展示他的战略品。
大伙觉得,老二这个也是个好兆头,将来识文断字的,跟他小叔一样是个有学识的人。
邱彩蝶亲手给两个孩子做了虎头鞋,鞋底特别软,鞋面上绣的老虎活灵活现的,特别是老虎头做得也十分逼真,让面还用棉线做了假的虎段,让人看了爱不释手。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日子就进了腊月。
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一年当中,应当数三九天是最冷的了。一进腊月,那小北风像刀子一样往人脸上割,往人脖子里灌。
腊八要吃腊八粥,杜家也是为了应景,做了好大一碗的腊八粥,食客们分一点,左右邻居分一点,自己家里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杜玉娘想念杨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什么东西,就立刻把这东西跟杨峥联系起来。看到了腊八粥,她也忍不住想,杨峥不知道吃到腊八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