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队长一事,算比赛中的一环,有的时候导师不在,便有队长带领着学员一起训练。其他的导师团队也开始了选队长这个环节,只是他们有一个简短的比赛,站立,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队长。
眼看着远处都已经开启了单脚单手站立模式,茂林修竹队却已经选好了队长,可谓神速。
夏梨一时不敢接话,只楞在原地。
覃辛手里拿着一粉白袖套,上面印着天生演员四个大字,就是队长带的。
他展开袖套,两只手将它扯开一个圈,往前走两步,对着夏梨示意:“手抬起来。”
她微微屏住呼吸,双肩不自觉耸起。手臂也十分听从命令,在她说出好之前,抢在声音面前抬起来。
雪白的手臂在罅隙的光点中泛着圈柔光,覃辛扯开袖套,从她指尖缓缓穿过,指头无意擦过她小臂肌肤,不忍带来一阵痒意。
她紧抿着唇,见覃辛越发靠近,他把袖套套在她大手臂的袖子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拨开上面别针,将袖套固定在她手臂上。
他做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随意。
夏梨愣愣地盯着他,他隔得近,腰微微弓着,头低下,一双如玉色竹节骨的手指半握她手臂,透过纤薄的布料,传来他掌心炽热的温度,那股温热包裹着她,令她无处可逃。
夏梨眨眨眼,正好对着他身前,他衬衫的纽扣松散了两颗,恰好露出颈脖和锁骨的线条,颈脖处还有一滴汗,悄无声息地往下滑落:“好了。”
他松开她的手臂,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半步。
夏梨摸向左手小臂,反复摩挲,只为抚平上面起的一层鸡皮疙瘩,一面将腮帮子咬紧,转头面对着学员。
谢蕴如眼睛早已烧得通红,下嘴唇都咬破了皮,一股腥甜的气味在口腔蔓延,她自然想不通,为什么是夏梨当队长。
众学员也都看在眼里,有的羡慕,有的祝福,但大多数都是嫉妒,为什么偏偏夏梨运气那么好。
但这些弯弯绕绕只能埋在心里,不能宣之于口,因为在覃辛面前,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
接下来训练开始,单脚单手站立。
这个训练跟军训没什么两样,一则是考学员体力,二则是考耐力,三是考她们的服从力。
作为一个演员,这三种缺一不可。
覃辛负着手,左手拉着右手手腕,右手则一颗一颗数着佛珠,一面严肃地盯着大家,像是严厉考官。
见众人都站好后,他轻描淡写道:“坚持三十分钟,不许偷懒。”
夏梨原本就是学戏曲表演的,这点考验,压根不在话下,全场唯一站得标准且稳的,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既然做了队长,那就要拿出做队长的姿态,她提着一口气,势必要坚持到底。
*
安排学员站立后,覃辛和几位导师进了观察室。
其余三位导师已经各自落座,目前就剩下海琳身旁的位置,位于正中间。他很自然坐在中间位置,开始坐下观察。
这边导师坐在休息室,吹着空调喝着茶,那边学员站在训练场上,接受着烈日的炙烤,一下形成鲜明对比。
面前的画面切到四个队,四队正前方站得人便是领队队长。
四个队长一出现,陈江的眼神落在夏梨身上,他转头看着覃辛:“覃老师选的队长很好,站得最稳。”
吴琦也凑热闹:“覃老师眼睛真毒,本是随便挑选的人,结果最出色。”
覃辛笑笑:“我不过是嫌麻烦而已。”
这话本是随意的,可在海琳听来,就变得不随意,覃辛不是一个只看外在的人,他定是知道这个小姑娘有点实力在身上,才会选择她做队长,她忽然想起海选的时候,夏梨便是覃辛保下来的,难道两个人真的有什么渊源?
海琳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玩笑:“师哥,你和夏学员认识?”
覃辛端起面前紫砂杯,玉白的指尖颤了颤,并没有将茶水往嘴里送,他抬头看着画面中的人,指腹摩挲着茶杯:“她不认识我。”
海琳若有所思点点头,转头继续盯着屏幕。
时间过去快半个小时,训练场上,学员们快要站不住了,并不是太阳晒人,而是一直保持着单一动作十分艰难。
学员们一个个都站得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导师们见状,纷纷从休息处出来,朝着各自队伍走去。
夏梨站在正前方,背影岿然不动,但是雪白小脸已经红,圆领露出的锁骨上汲满一粒粒汗水,像是晶莹的水珠一般往下滑落,夏天的汗液蒸发快,散发出淡淡的体香。
覃辛走近她身旁,侧身站到距她一米左右的距离,转头面对着学员:“休息五分钟。”
这一下,夏梨松了口气,右腿和左手放下,捶打自己的肌肉,太久没站立,小腿的肌肉绷得发酸。
她正弯